他不愿意再看峨眉,转过身,看向远处山景,忽然看到极远处山涧之中,有一个白点正在快速移动,他凝神望去,见是两个人,一个中年男子,身穿白衣,手脚十分矫健,是个武功颇高之人,怀里抱着个黑衣小女孩,沿着陡峭的石坡窜蹦跳跃,快速行走。
看了一会,他明白了,那个小女孩是生病了,白衣男子应该是她的父亲,在山中采药。
卫骁见这人武功底子颇为不错,竟然有当年杨逍、范遥的水平,他是练武出身,许久没遇到武功高强之人,突然见到,心生好感,而且他空间里面丹药甚多,留着也是留着,若能拿出来治病救人,也很不错。
于是,他便悄无声息地,直接瞬移到了男子右后方。
那白衣男子双脚稳稳地钉在超过七十度的陡坡上,左手抱着女孩,右手拿着锄头运足内劲,把岩石小心地震碎切裂,再把草药连根取出,收进怀中,正要再往上爬,猛然见眼角余光见着右侧坡上有个人,抬头一看,见一个青衣少年,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顿时心里打了个突,脚尖用力,相册飘出十数米之外,转过身见卫骁没有跟过来,暗暗松了口气。
他上下打量卫骁,看他站的地方,用的姿势,发劲的姿态,心知是个练家子,不敢小觑:“敢问朋友,你有什么事么?”
卫骁看他武功还真挺不错,笑了笑:“我看你怀里抱着的小女孩是生病了吧?我正好通宵一些岐黄之术,不如让我看看?”
白衣男子犹豫了下,凭着自己多年积累下的江湖经验,看卫骁不像是个坏人,这才答应:“小女偶感风寒,倒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她娘走得早,我就这么一个闺女,难免娇惯,为她悬心,就带她出来采药,料想喝下两副,发一发汗,也就好了。”
卫骁给女孩把了把脉:“确实是风寒,只是体内怕有炎症,多思忧郁,已经损了肝气,你的药虽然对症,却不能去根,仗着她年纪小,不出半个月也能好,只是她要多受些罪。”
卫骁的医术可是跟逍遥子学的,远远强过金属四大神医,看这种小病是手到擒来:“我看看,你都采了什么药?”
白衣男子从怀里把药掏出来,卫骁随便捡点:“柴胡、川芎……嗯,倒也对症,不过得有所增减,这个不能放,这个也不能放。”他拣出来几样,“还要再加茯苓和当归。”
白衣男子叹气:“当归倒是能买到,可茯苓却是难找。”
“我有。”卫骁凝神,集中意念到金塔里面,在诸多药柜之中找到一个,拉卡抽屉,从里面找出茯苓,托在手里,“就是这些,分作三次煎水,一钱不多,一钱不少,三副药喝完她必好!”
白衣男子看他原来手里空着,一翻腕就多了一把茯苓块,自己行走江湖多年,竟没有看出他用的什么手法,心里越发惊讶:这少年岁数虽小,论武功似乎不在我之下。
他接过茯苓,深深一揖:“朋友慷慨赠药之恩,周淳永不敢忘,他日有机会,必有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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