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实在是欺人太甚!
一只猫都敢戏耍他。
庄臻轻松跳跃,跑出厨房,一跃而上,上了房顶,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显得很自在。
这越发衬托出沈老六的狼狈不堪。
沈老六这个气啊,他竟然被一只猫给戏耍了,找谁说理去。
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今日不报仇,他就不是人。
丢下棍子,抄起竹竿,就往房顶上打。
“六叔,你戳我家房顶做什么?”沈学名带着小梅,朋朋回家了。
一进院门,就看见沈老六拿着老长的竹竿戳自家房顶。本来瓦片下滑,家里有点漏雨,一直没来得及重新盖瓦。
现在六叔又来戳自家的房顶,几个意思啊?
就这么见不得自家赚点钱吗?真就这么眼红吗?
沈学名越想越气,语气不免加重了几分,没带眼镜的双眼,微微眯起来,颇有点幕后黑手的意思。
“六叔看不惯我们家,就别来啊。对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前后门都上了锁,六叔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是翻墙摸进来的。”
“黄豆!他要打黄豆。”朋朋指着房顶,很着急,生怕庄臻有危险。
沈学名面色一沉,“六叔不光要戳我家房顶,还要打我家的猫,什么意思啊?改天是不是还要提刀杀了我们一家人?”
“嘿,沈学名你说的什么鬼话。我是你叔,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被人现场抓包,沈老六还是心虚的,紧张倒是不至于。就是还没想好找什么借口解释。
没想到,沈学名这小子读了几天书,一见面就劈头盖脸冲他来,说的那个话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说的是人话吗?
有这么对长辈说话的读书人吗?
没大没小。
“六叔配做我长辈啊!跑我家偷东西,打我家猫,戳我家房顶,我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做?怎么着,六叔在我家找到钱了吗?”
沈学名也是听过自家六叔的丰功伟绩,甚至还亲眼见证过。
他以前小,没有话语权。
如今他大了,又上了高中,长了见识,有了稿费,手里头有钱。
正所谓钱是人的胆,正处于青春期即将结束的当下,胆子脾气样样不缺,面对一个“贼”,他自然没什么客气的。
六叔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还打他家的猫,他都想明白了。肯定是眼红自家做买卖赚钱,进来偷钱的。
这种事,他小时候就遇到过,因为叫破了六叔偷钱的行为,还被爷爷打了一顿,说他小小年纪不学好尽撒谎骗人。
他那时候很小,可他都记得。
连细节都还历历在目。
这可真是新仇加上旧恨,沈学名心头的怒火,那可是蹭蹭往上冒。
什么长辈!
狗屁的长辈!
他配做长辈吗?
就他干的事情,报了警,少说要进去关几年。
“什么钱不钱的,哪有什么钱。沈学名,我看在你读书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下回管好你的嘴巴,要不然我替你爸收拾你。”
“好啊,你现在就来收拾我。”中二少年脾气上头,撸起袖子就要干架。
“你要干什么?沈学名你读书了,要知道好歹啊。我是长辈,不和你一般见识。”
沈老六就是个怂货,一看沈学名撸袖子,沈小梅偷摸抓了一根棍子在手里,他心头就怂了。
一边叫着身为长辈不和小辈计较,一边往后退,从厨房后门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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