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多得是萤烛之火,哪管你来处清不清高。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枕戈见我走路一瘸一拐,趁大家不注意,拉我到茶水间单独问话。
“你脚怎么了。”枕戈担心的问。
是的,他声音温柔,表情惶恐,担心两个字赤裸裸的挂在脸上。
总之,不管枕戈心里到底有几分担心,在明面上演出了十分担心。
“昨天不小心摔的。”我中规中矩的回答,然后转身欲离开。
枕戈从背后抱住我,贴在我耳边说,“按照平常,这时候你应该哭鼻子了,现在却一脸平静,我猜,你因为我昨天没有下楼见你,生气了。”
你猜,你猜个大头鬼。
我挣脱枕戈的手,满脸通红,面对面看着他,小声地说,“这是公司,注意一点。”
话还没有落音,枕戈直接吻了过来。
仿佛天花板洒落威士忌,玫瑰开满茶水间,湿漉漉的吻,发烫的耳朵,还有两颗不怕死的心脏。
是真的爱我吗?还是要玩弄我,撕毁我,再无情的抛弃我。
枕戈啊,枕戈,你自己分的清楚吗?
我被动的站在那,身体酥酥的,直到枕戈停下来,认真的看着我,他眼睛笑得弯弯的,少年感十足,说出来的话却很欠揍。
“木北,我发现,你居然不会接吻。”枕戈笃定且不可思议的说。
是的,我不会。我只会亲,不会接吻。
谈过恋爱的人,都知道亲和接吻是不一样的。我也知道,但是我不会,我还没学到这步,就跟橙子分开了。
我很惭愧,并恼羞成怒的在枕戈肩膀上咬出了一个带血的牙印。
我猝不及防的咬过去,枕戈疼得双手握紧拳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推开我,只是等我咬累了自己松开口。
“就这?”枕戈看了看肩膀上的牙印,一副壮士不怕死的样子,继续挑衅我。
我气的跺脚,又在原来的位置咬了上去。
枕戈用另外一只手抱着我,他是疼的,可他动作好轻,轻到别人看见了,会以为我在假咬。
可我是舍得的,我甚至希望伤口深到留下疤痕,以此标记我曾经热烈的路过此人。
“不玩了。”我松开口,把枕戈手甩开,得意洋洋的吐出这三个字。
枕戈见我气消了一大半,摸了摸我的脑袋,问道,“你摔伤的地方擦药了吗?”
“哪有那么娇气,不用擦药,过段时间就好了。”我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
枕戈把我拉到角落的一把椅子边,示意我坐下。
“没必要吧。”我摇了摇头说。
“有必要。”枕戈回答。
“好吧。”我乖乖的坐下,妥协说道。
因为膝盖有伤口,所以今天特意穿了一条小碎花长裙,枕戈查看我的伤口,血肉模糊,我见犹怜。
“怎么摔得这么惨。”枕戈吹了吹伤口,十分同情的说。
害,有点小感动。
从小到大摔了这么多次,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吹伤口。
爸妈都没有给我吹过。
“你坐在这别动,我去买药。”枕戈起身去楼下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