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区警察署被陈云辉带来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陈云辉坐在办公室火冒三丈,短短两三个月时间,自己手底下死了两个警察署长,这可不是闹着玩。
“你们说说,这事到底是谁干的!”他猛地一拍桌子。
秦明江手底下两个队长诚惶诚恐,受伤的军警静若寒蝉。现场只有杨鑫一个人洞若观火,却只能装着糊涂:“老师,这个陈俊怎么不见了?”
杨鑫见陈云辉不说话,又低眉顺眼上前提醒:“会不会是对手下人太苛刻,让人给....您别忘了陈钊的事情...”
现场还有两个警察署长也在,听到杨鑫这么说脸色越来越难看。
“杨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合着都是自己人干的?”赵天城不屑一顾地看着他,感觉这就是在含沙射影。
“来,你说说!”陈云辉还是信任杨鑫的,觉得他看问题比较深刻。
杨鑫没有理会赵天城,也不怕得罪任何人:“但凡凶杀,大多数都跟仇和利有关。仇的话是以前的旧仇,现在人回来了,自然有人报仇。咱们胡家军里的人以前都是江湖上的,得罪的人自然是不少。你现在风光了,自然会有人嫉恨。”
这一点赵天城是赞成的,那个人身上没有几个仇家?
朱泰然反而显得泰然自若,就跟他的名字一样。他做人的宗旨是绝不与人结仇,也不会做令人发指的事情。
陈云辉也赞成,自己的儿子阿西就是最好的例子。
杨鑫见大家在认真听,话锋一转:“第二个问题当然就是利,现在十九区刚刚开工,涉及的费用都是巨额。警察署长权利比较大,一个陈钊就敢私自挪用二十个亿,发财都是自己一个人,手底下难免有人不服。”
“黄绍虎为了敛财,跟着黄金龙一起无恶不作,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此话太过忌讳,但也是事实。
杨鑫的两句话,都直接戳穿了胡家军的丑陋面孔。不是到处杀人放火结仇,就是中饱私囊贪得无厌。
“嗯?”赵天城本来还在低头沉思,突然觉得不对劲。东西南三个警察署都换人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陈云辉深以为然,怒视着一个个警察署长:“你们这帮人啊,个个贪得无厌。对百姓动辄打骂,对一些公司也是敲骨吸髓。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死在自己贪婪和粗暴之下。”
“这个案子,我看还是交给杨鑫和朱泰然吧,你们抓紧时间调查。”
“是,总长!”朱泰然抬手行礼。
杨鑫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继续释放烟幕弹:“哎,抓到又有什么用,现在的贫民有一个怕死的吗?把人逼急了...兔子也是会咬人的....”
他看得出来,赵天城的脸上在抽抽。
北区,是最铁血的一个警察署,动不动就处决工人。赵天城也是个贪得无厌的人,手底下抓了一大把股份。
杨鑫决定继续搅浑水,暂时将案子拖住。送走陈云辉之后,他转身给高队长发了一封电报,也给夜枫发去了一封电报。
“让北货场工人闹事,袭扰赵天城,控制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