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班长双脚蹬在三脚架上,抱着自己的双手瑟瑟发抖。以前刚开始的时候他老是说夜枫,后来执行几次任务都失误,导致在夜枫面前有点抬不起头来。现在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并没有很冲动。反而开始分析各种原因。
“秋歌,你说要是我们全部打晕之后带走保长,他们会怎么想?”
“被人绑架了!”秋歌毫不犹疑。
“你也知道是绑架啊,那我们带走人有什么意义?”孟班长摇头否定了:“我们现在是保长的同伙啊,怎么能绑架人呢?”
孟班长看着昏黄的灯光下晃动的人影,以及嘈杂叫嚣的声音。这些人正在兴头之上,看起来兴致很高。白天警察署的人肯定上门调查过,按道理来说保长的妹妹丢了应该会很紧张。可他居然组局通宵赌博,说明白天肯定遇到了什么好事。
不论是陈钊还是以前的妹夫,肯定都是他依仗的对象。
孟班长判断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保长以为自己的妹妹去找前夫去了,又有了新的靠山。一个是警察署的人还没有调查,那么今天晚上的人就一个不能放过。他打定主意从车上跳下来:“秋歌,等会我如果动手,你就把所有人打晕。如果我没有动手,你就把门给我堵住。”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若无其事地走到门边敲了敲:“林保长在吗?出来一下?”
“谁啊,他妈的大半夜的....打牌呢,有事进来说。”里面的人继续打牌并没有动。
孟班长再次敲了敲:“我们是警察署的,你.妹妹出事了。”
“警察署?!”里面的人丢掉了手里的牌:“你们等一下啊,我去去就来....”
“快快快,把牌收了,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有人小声嘀咕。
屋里传来桌椅刮擦地面的声音,林保长推开门刚露出头,一把猎刀便架在他的脖子上。秋歌转过身来顶住小屋的门,两个人把面前的保长给控制住了。
“我问你,上午警察署的人来过没有?”孟班长说着把猎刀一提。
保长将手举起来了,冰冷的刀刃就在他脖子上,稍微明智的人都不会反抗:“你们是什么人?”
“多说一句要你命!”孟班长猎刀轻轻一抹,便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我就问你上午警察署的人来找过你没有?”
“嘶...”保长脖子缩了一下:“没有,没有人找我......”
屋里的人推了一下门,却发现门被人堵上了。有警察署的人在外面,他们自然不敢多问,只是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看来你不老实,那就去死吧!”说着孟班长就要再动手。
“没有,真的没有人找过我,再说了警察署的人找我干什么啊....”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孟班长一拳打晕了过去。
既然警察署的人还没有来,那就可以造成一个逃匿的假象。
秋歌看到孟班长动手,伸手将小屋的门打开了。门口偷听的人躲闪不及,直接从屋里窜了出来。孟班长丢开保长抬起腿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走上去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屋里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秋歌如同猛虎下山扑了过去。两只铁拳对着面前的人左右出击,两个人影从他拳头之下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墙壁之上。
“轻点,不要把房子搞坏了。”
门外孟班长低喝一声。
秋歌一只手提着一个人从屋里拖了出来,看见孟班长正在用皮带捆绑地上的人,他也将人丢在了雪地里,伸手将赌博的人腰带扯了下来。
两个人麻利地将四个人捆得结结实实,又在嘴巴里塞上了布条。
秋歌将车从屋檐下推了过来,伸手抓住两个人扔了上去。孟班长却进屋将所有的椅子全部摆放整齐,将桌子上掉下的扑克都全部捡了起来。桌子上的茶缸,地上的茶叶,散落的账本全部重新归位之后,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才出门将灯关了,门也给反锁上。
这一次他做得非常仔细,丝毫没有敢再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