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枫是看不到,他肩膀上足有三个巴掌宽的瘀青,胳膊前后已经肿起来了。
秋歌气得牙齿痒痒,走到水池边端了一盆水过来,对着中年人的头顶上就是一盆:“让你打我枫哥,今天晚上冻死你个犊子。”
中年人哼了一声醒了过来:“放开老子,你们这些王八蛋,偷袭算什么本事!”
他拼命地挣扎着手臂,拉得铁链哗啦啦地响:“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有本事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夜枫赶紧制止:“好了好了,你这样整他没意思,到时候让高队长审问,弄清楚了再说吧。到时候该杀的杀,该关就关起来。”
秋歌还是孩子脾气,只有简单的爱憎。夜仙儿本来也准备动手,听他这么说只好放弃了。
程华走过去蹲坐在地上,一脸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壮汉:“兄弟,你这咋回事啊?怎么火气这么大,人家救你还喊打喊杀的?”
面前的中年人认出了他,立马就翻脸了。他唾沫星子横飞,对着程华咬牙切齿地喷:“我呸,你他娘的谁跟你是兄弟。你们这帮瘪犊子玩意儿,我见一个弄死一个,见两个弄死一双。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程华后退了一步,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唾沫。虽然满脸堆笑,眼睛里却射出一道寒光:“这家伙有意思,比我还嚣张。要不?给他嘴巴堵上吧?”
程华摇了摇头,两只眼睛挑衅地看着他,伸手扯过一块抹布:“挺大个老爷们,跟一个怨妇似的。”
说完就把抹布捂到壮汉的嘴边,抓着他的脖子往里面一送,壮汉只能瞪着两只眼睛摇头晃脑挣扎。
“伙计,不要做无谓的挣扎,饿两天你就老实了!”程华戏谑地拍拍手,冲着夜枫道:“对付这种倔驴,只能动粗不能讲道理。”
夜枫呲着牙:“这家伙应该是匪帮的杀手,出手非常狠辣…阿驿,你轻点,我这皮一碰就火辣辣的…”
阿驿手里倒了一点药水,用双手使劲地搓了搓,在他肩膀上轻轻揉动:“现在还是夏天,又没有什么冰块。我只能给你抹点药水,还好你没有伤着骨头…”
“对了阿驿,我让你找的线索呢?怎么样了?”夜枫扭过头来把衣服扯来盖上,又被夜仙儿给扯开了。
阿驿一边拧着药盖子:“我本来也准备给你说这事的啦。查是查出来了,不过不是一个。在三月份的时候,有三个孩子在里面动过手术,具体也不知道是哪一个。”
“时间呢?”
“九号有两个,十二号一个。从用药的记录来看,都住了小半个月。最后一个出院是二十号,可惜都没有年龄和性别。”
阿驿又补了一句:“我要强调一下,这个动手术跟进去的时间没有关系啊,主要是看买主什么时候需要。”
“没想到搞这么大的动静,就得到这么点线索。”夜枫有点气馁。
这点线索微乎其微,对他来说唯一有用的就是住了小半个月,证明三个孩子都还活着。
程华回到了床上,舒适地躺下:“这不整回来一个医院吗?我看挺好的!就阿驿这个技术不比那些医生差。”
阿驿被表扬之后,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夜枫披着半边衣服,走到书架上想要继续找点线索:“说不定还有其他记录,不能光看病历。这医院还有账本,买卖人口都应该有记录。”
“既然小武是被买进去的,那也有卖出去的记录...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他立刻动手,将所有的账本也翻了出来。这些账本都是用普通纸张装订的,因为时间久边角都已经磨损。一口气翻了好几本,基本上都是药品采购记录。上面的字歪歪扭扭,按照采购的日期写成一堆,最下面还有汇总数据。
再翻了几本,是医院的一些开支记录,包括工人的工资之类。
“阿驿,你工资这么低啊,一个月才一万块?”
阿驿本来准备回答他,可夜枫只顾着唠叨:“还真有记录呢,什么房租水电,怎么乱七八糟记录在一起啊?”
他将手指头慢慢往下面滑动,眼睛来回扫动着。
突然停留在一个大的数字面前:“阿驿,这材料费是什么啊,要十五万?”
“停,就是这个!”阿驿突然放下手里的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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