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起身踢了一脚地上的人,冲着马路上狂奔过去。
高队长看着秋歌一阵风的速度,冲着孟班长说道:“老孟,这家伙你得给他培训一下,光靠力气不行。得让他学会几个杀招,最起码的擒拿术要有。”
“知道了!”孟班长喘着气:“这伙杀手是跟着三太太来的。”
他抿了一下发干的嘴唇,眼睛瞪着高队长:“前面有俩车,车上的司机已经挂了,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一会儿你把人给送回去。”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夜枫已经被范师傅背走了。范师傅刻意把腰弯得很低,边走边抱怨:“看啥热闹,这是看啥热闹嘛,就不兴在院子里聊聊天。你们一帮年轻人,咋就不知道个轻重呢。”
阿驿和三太太脸上挂不住,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到了宿舍里阿驿赶紧将被子铺好,将夜枫接住:“不好意思啦,夜枫,这次把你给连累了。早知道我们就不出去,在院子里聊聊就是啦。”
范师傅推开阿驿:“你去弄点热水来,来,大伙让一下啊,女孩子家家的最好都出去...”
他轰开夜仙儿和三太太,开始给夜枫脱掉T恤。
老马手里端着油脂灯,偏着头仔细盯着他的伤口。衣服脱掉之后,胳肢窝往上一寸,一道伤口皮开肉绽。红肿的疮口四周黑漆漆的,乌血顺着胳膊淌了下来。
他难看的脸色总算舒缓了一些:“还好,没有伤着骨头,子弹也没有留在里面。”
“好啥好,好啥好?”
范师傅唾沫横飞:“要真是出了事,我看你这个站长怎么交代。”
他摇头晃脑的数落着:“不是我说你老马,大晚上你让他们出去干什么,你多大个人儿,这点道理还不懂...”
老马用胳膊推开他:“我会给上面汇报的,你赶紧去拿纱布和药水...”
夜枫抬着胳膊,除了伤口处火辣辣的,胳膊还勉强可以用力。“没事的,马叔,范叔,一点点小伤,你们不要争吵了。”
“再说今天晚上我们要不出去,阿驿出事了怎么办,三太太出事了怎么办?”
“幸好我及时发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阿驿端着热水,站在门口停了一下,他听到夜枫的话心里暖烘烘的。
他手里拿着纱布和药水十分过意不去,将热水盆放在凳子之上:“还是我来吧,我是医院的,这点常识还是懂的啦。”
大家没有说话。
眼看着阿驿用纱布蘸了热水,全神贯注地清理伤口。
高队长轻声推门进来,醒目的伤疤在微弱的灯光下抖动着:“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夜枫还没有反对,阿驿就反对了:“还是不要去的好,他们的药水都是劣质的,对伤口不好。”
他擦了擦汗水直起身来:“我会给他换药的啦,这种伤口我以前经常处理的,只要是不化脓,不发炎,不发烧问题不大。”
“当然,这也是蛮严重的哦...”
说完他捋了捋头发站在一边,像个犯错的孩子。
“这是咋的啦,发生了什么事?”
院子里传来一个低沉而洪亮的声音,高队长立刻就开门出去了。
三太太和夜仙儿等人站在院子里,一回头就看到袁队长四个人。
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人,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手臂上的绷带挂在脖子上。来人面露迷人的微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老程,你这半夜三更的赶路,是不是太危险了...”
“怕什么危险嘛,我程华从来都是浑身碎骨在所不惜。”
中年小平头个子不高,说话掷地有声,黝黑的脸上写满了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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