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路疑兵,一边跑,一边丢弃盔甲,等身上东西丢完,便一路分散钻山入林,跑到黄河边上时,只剩下几十人了。
那领头的军官看了属下一眼,“我们先找个山头落草,等有机会在过黄河。”
张柔领着兵马向南疾追,马不停蹄,只用一天半的时间,便来到泗阳城下。
此时泗阳城头,军旗飘扬,城门紧闭,城上守军看见大批蒙军骑兵杀过来,立时敲响警钟。
不多时,满眼血丝的张柔,奔驰到泗阳城下,却没发现来攻泗阳的金军。
这让张柔一脸疑惑,他领军奔驰到城门处,见城上插着蒙军旗帜,心中便纳闷了。
这金军没有向西,也没向南,难道飞了不成?
“你上前问问!”张柔扭头吩咐。
一名蒙将奔驰到城前,朗声喝道:“我乃大名府张帅麾下部将,让你们将军答话。”
城头一名李军将领,探出半个身子,见来的是蒙军,不禁松了口气,“原来是张帅的人马。”
“你等镇守此城,可看见金军过来?”将领问道。
城上李军将领回道:“来了两千金兵,大半都是我部在邳县被俘的兄弟,他们脱离金兵南下投降,现在以被我部收编。”
骑在战马上的张柔,听见他们的对话,身子在马上摇了摇,险些坠落下马。
“元帅,您没事吧!”身边的部将见了,连忙关心道。
张柔勉强镇定精神,他心中恼怒无比,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张柔也是老将,在汉军诸多世侯中,绝对是拔尖的,不想连续两次被戏耍。
这让张大帅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禁恼火道:“这群金贼,到底逃往何处?莫非上天了不成?”
“元帅,这武仙真是狡猾!”连续追赶几日,又扑了个空,众多蒙将不禁咬牙切齿。
张柔却一摆手,斩钉截铁道:“不是武仙。本帅与他交过手,他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能够使出这样计谋的人,只有那个毒杀拖雷王爷,用离间计迫使大汗退兵的赵泰。”
“大帅,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赵泰名声各人都知,众将心头都是一惊。
此时张柔已经冷静下来,他冷笑一声, “哼,这赵泰虽然足智多谋,但是却改变不了他被困在淮北的事实。现在黄河他过不去,淮河北岸各渡口,也有我们的驻军,除非他长了翅膀,否则便飞不出我的掌心。”
语毕,张柔打马上前,问道:“你可询问金贼主力的去向?”
城上将领道:“据逃回来的兄弟们说,他们往涟水去了!”
“涟水?”张柔眉头一挑,阔端从涟水渡河,难道金兵是想去夺涟水的渡船,然后逃到淮南?
“张帅可要入城歇歇?”城上蒙军将领,见识自己人,便询问一句。
张柔却忍住疲乏,一扯马缰绳,“去涟水!”
他一拔马,身后疲惫不堪的蒙军骑兵,便只能跟着他,向涟水方向奔去。
两日后,张柔率领快要累死的属下,抵达涟水,毫无意外,又没遇见金兵。
“该死的金贼,他们去了哪里?”张柔被连骗三次,心中极为恼火,加上连续的追击让他极为疲乏,他身体在马上晃了晃,终于一头栽倒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