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此定了!”宋江当即挥了挥手,道:“好了,这几日先悬挂免战牌,大家都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一众将领这便离开。
卢俊义帐篷之中。
他早便打算走,可是一直没有什么好的机会。
此时听得宋江竟然要水淹清河县,那得死多少人?
心中郁闷,便喝起闷酒。
燕青陪在一旁,也是幽幽叹了口气。
卢俊义连喝三碗酒,之后放下酒碗,道:“唉,当初我愿上这梁山,是因为大家伙都够义气,是英雄,大家在一起呆着快乐。可是自从招安之后,宋江哥哥便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整日里想的都是报效朝廷。若是真的只报效朝廷也就罢了,打不过大不了豁出命去。结果他居然要水淹清河县,到时候不知多少生灵涂炭,我们之前说的替天行道,难道就是这么个做法?”
燕青默默的坐在他身边,给他把酒倒满。
到了这个时候,说啥都没用。
卢俊义正喝着,帐篷被揭开,关胜走了进来。
“哥哥,”关胜坐下后,道:“今日不痛快,来与哥哥吃酒。”
燕青急忙给他满上。
关胜喝了一口后,道:“唉,哥哥,你说咱们梁山,是不是……变了?”
卢俊义摇头,道:“变,却也没变。只不过以前一直没太在乎,现在想来,也不怪别人叫咱们贼寇。”
关胜叹道:“是啊,水淹清河县……呵呵,就算是那些贪官污吏,最多也就是让老百姓们活的苦点。咱们这可倒好,直接一城一城的屠杀。”
卢俊义沉默。
不片刻,帐篷又被掀开,小李广花荣、美髯公朱仝与九纹龙史进三人一起走了进来。
一进门,史进便道:“这仗打的窝囊!”
花荣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唉,宋公明哥哥今日这是怎么了?咱们梁山是替天行道,如此违背天道人伦,伤天和啊!”
“可不是,”关胜一拍桌子,道:“我们和郑恐虽是敌对势力,但是我看他们都不是啥割据一方的土皇帝,还教老百姓读书。我听说他还趕走了压榨我宋人的大辽商人,此等英雄人物,我们卻要用这等卑鄙的手段……”
众人一起沉默。
说实话,在場的这些人里,基本都是三观还可以的。
与之前早早上梁山上干那些打家劫舍勾当的土匪有本质上的区别。
卢俊义和燕青那纯粹就是被吴用给坑上山的。
关胜是战败之后没法回朝廷无奈上山。
花荣是被上司给坑了,史进本身就是个极有江湖气的侠士。
至于朱仝……
他其实是心里最憋闷的。
他第一个放掉的便是劫走生辰纲的晁盖七人。
第二次就是将宋江放走。
第三次放走自己伙伴雷横,为此被刺配沧州。
但是他得到了什么?
本来在沧州受到沧州知府的喜爱,让他带着七岁幼儿玩耍,好歹也算是重回正轨,那沧州知府待他可不薄。
结果,梁山这边想要让他上山,直接让李逵来摔死了七岁的小衙内。
最后朱仝是真的逼上梁山。
被谁逼的?
还不就是梁山众人?
“唉,我们梁山……”朱仝一声长叹,道:“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干的却着實不是什么好事啊。早知如此,当日我便不该放了他们。可怜那小衙内,才七岁啊!七岁啊!七岁的小孩他有什么错?!凭什么就那么活生生给摔死了?!”
众人尽皆沉默。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要说他们真跟敌人拼个你死我活,战场之上谁也说不出什么。
可是如今竟然想要屠杀清河县满城人口……
这已经不能说是强盗了,应该叫屠夫!
“不行,”卢俊义呼的起身,道:“我去与他理论!大不了咱们直接冲出去与那郑恐拼个你死我活,都比这样内心受煎熬来的强!”
“主人,不可!”燕青急忙拦下,道:“主人,这样冲将出去,咱们必然要内讧,到时候恐怕不好收场。实在不行,咱们走了吧。”
关胜等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起身:“对,咱们走了吧!这等事,我等不屑为之!”
朱仝道:“走便走了!军师此计一出,我又有何脸面与郑恐为敌!”
关胜沉吟道:“我等兄弟几个,这天下倒是无处不可去得,可是这去哪……”
燕青想了想,忽然笑道:“我倒是有个不错的去处。”
众人急忙问道:“何处?”
燕青道:“恐家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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