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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她、想干吗?

济尔哈朗,建奴四小贝勒爷之一,自小就生活在努尔哈赤的宫中,由努尔哈赤加以抚养。

此时,他正值壮年,受封为和硕贝勒,是莽古尔泰极为倚重的勐将之一。

他与努尔哈赤的儿子们关系很好,尤其是与皇太极的关系更是非同一般,从青年时代起就追随努尔哈赤南征北讨,因军功受封为和硕贝勒。

若是草包皇帝在场,定会莫名兴奋一阵子。

因为,此人在原来的剧本里,算是建奴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曾是努尔哈赤时期共柄国政的八大和硕贝勒之一,也是皇太极时代四大亲王之一;

也是建奴历史上惟一一位受“叔王“封号的人。

后入享太庙……

……

此刻,这位有可能名扬天下的和硕贝勒爷,却一脸的惊疑。

因为阿济格贝勒带来一个惊人消息。

辽东之地,曹文诏已然摆下一座口袋阵,就等着三万建奴铁骑钻进去后,将阵仗的口子一封,便可随心所欲的痛打落水狗。

“汉人猪猡,简直太可恶了!”

和硕贝勒济尔哈朗咬牙切齿的怒吼一声,将一大碗烈酒泼到地上,恨声骂道:“终有一日,本贝勒将亲提雄兵十万,踏平明猪百万里江山!”

比他年轻好几岁的阿济格贝勒,却稳重很多。

他是努尔哈赤的十二子,向来凶悍勇勐,同时颇为看重汉人的兵法之学,经常自诩胸中藏兵百万,自然便有一股狡猾。

“和硕贝勒,不必如此震怒,还是想想如何破敌吧。”

阿济格贝勒背负双手,站在大帐门口,瞅着无边夜雨下的草原,双目炯炯有神,似乎有所算计。

“曹文诏小儿,原本只是山海关一名参将游击,在大明军中屁都不是,为何突然受到他们的那位草包皇帝的重用?”阿济格贝勒侧脸问道。

济尔哈朗冷声道:“鬼知道。”

阿济格摇头苦笑,道:“大明当今皇帝朱由检,虽然年纪不大,却又深谋远虑,性格狡猾,先帝皇兄便是因为轻敌,被他手下默默无闻的茅元仪戕害于喜峰口。

所以,和硕贝勒爷,咱们不可轻敌啊。”

阿济格贝勒年纪不大,但说出来的话又比较靠谱,和硕贝勒济尔哈朗的情绪自然渐渐平息下来,阴沉着脸,与阿济格并肩而立,也开始眺望暗夜秋雨下的草原。

大雨如注,夜色浓稠。

军营里一片静谧中,偶尔传来几声战马嘶鸣声,反增一丝萧杀之气。

“据本贝勒亲自查探,曹文诏在辽东之地经略已经差不多快一年了,从一座鸟不拉屎的苦兀岛开始,竟然步步为营,修筑了长达八百余里的轨道铁路;

此外,还修筑了四十七座坚固无比的小型城池,不仅可以作为铁路补给站点,同时还可以屯兵数十万。

这一场,咱们输了。

大明狗才,硬生生在咱们的背后插了一刀……”

阿济格贝勒神情萧瑟,年轻的脸上,渐渐露出一抹疲倦。

“十二弟,要不,你先休息一夜,等明日一大早了,再行商议军情大事。”济尔哈朗沉吟几声,道。

阿济格贝勒轻轻摇头,道:“不行,今夜便须定下大军去向,否则,我夜不能寐啊。”

眼看着一大块肥肉就在眼前,三万建奴最精锐铁骑,却被猎物所惊吓,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这让能征善战、凶悍异常的两位建奴贝勒爷气闷不已。

“东海女真诸部落可曾联络过?”济尔哈朗突然问道:“若是能联络那些野人部落,倒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就算不能正式拉上战场与明军死战。

可是,作为牵制和袭扰,那些野蛮人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听着济尔哈朗贝勒的话,阿济格叹一口气,道:“我这大半年时间,乔装打扮,深入白山黑水,在雪上密林间见过不下三十位部落族长;

情况有些不太妙。

曹文诏的垦荒大军,不仅手里掌握新式火器,最先进的农耕工具,最为可怕的,还是他们的蒸汽机火车。

八百里铁路,人家的大军朝发夕至,根本就难以抵挡。

咱们骑兵手里的弓弩,对人家来说,不够看啊我的和硕贝勒爷。”

阿济格唉声叹气,济尔哈朗却有些不以为然,恨声道:“自从你来到大营,口口声声说的,皆为明军如何如何厉害,人家的火器、蒸汽机如何如何威风,却怎的听不见一句咱女真铁骑的优势?

莫不是,这大半年时间里,你……”

“和硕贝勒,有些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尽量不要去讲说!”阿济格的脸色登时阴沉下来,不咸不澹的说道:

“先帝皇兄驾崩喜峰口,你我弟兄这一年多来,在莽古尔泰叔父的眼皮子底下,谁也混的不如意,就算有些话不去说,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你我。

贝勒爷,汉人有一句老话说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与明军对战,可别当成每一位将军都是吴襄、祖大寿之流,那些辽西将门说到底,其实还是我们辽东之人,不过是投递叛国罢了。”

阿济格说完,侧脸看一眼济尔哈朗,转身走到大帐中间的篝火堆旁,捞起一大块肥美羊肉,默默撕咬着,目光闪动。

济尔哈朗也坐下来,给堂弟倒了一碗酒,正色说道:“草原上的雄鹰,跟牛羊抢着啃食沙子和草,本来就是一种错误。

十二弟,为兄错怪你了。”

兄弟二人,默默喝着酒,吃着肉,陷入沉思……

……

“接着奏乐,接着舞!”

京城最大的一座酒楼上,七层阁楼里,一场酒宴正在进行。

草包皇帝朱由检居中而坐,早已有些醉意阑珊,斜眼瞅着那十几名歌姬,不住口的劝着酒:“朕自登基以来,为了咱大明的江山社稷,日夜兴叹,瞧瞧朕的这一头秀发,差不多都要秃了。

凭什么不能好好享受一番?

啊?

凭什么?

魏忠贤你说说看,朕,能不能饮酒赏月、赋诗吟唱?”

魏忠贤赶紧拱手,讪笑道:“该,应该的!”

“还有你们,有内阁大学士,有六部尚书、侍郎,还有你们御史台的都御史大人们,大家都来说说看,朕能不能饮酒作乐?”朱由检端一碗酒,醉眼朦胧的哈哈大笑。

“该,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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