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元年腊月二十三,陕甘、河南、山西等地爆发大规模农民起义。
有七八支义军,突然揭竿而起,一路打土豪分田地,快速向秦岭方向汇聚而去。
要求有两个,那就是‘清君侧、除阉党、拥护皇上’,和‘耕者有其田、种田不上税’!
一时间,西安府四面皆敌.
刚刚升任陕甘三边总督的洪承畴,一边飞报朝廷,一边调集重兵,对各路义军进行围追堵截……
而始作俑者,便是草包皇帝朱由检。
他想好好败家,就得想办法稳住大明朝这个基本盘;而这个大明朝目前的根本矛盾,并非什么建奴、高丽,也并非党争。
而是,老百姓没饭吃。
但凡有一口饭吃,能有一条活路,哪个百姓愿意跟着那些野心家们去冒险,将自己那颗大好的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去造反?
‘耕者有其田,种田不上税。’
‘免去天下十年田赋!’
这两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对那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大明百姓来说,无异于一句充满魔力的咒语,一下子就成为这支义军的战斗纲领。
至于说‘清君侧、除阉党、拥护皇上’,不过是口号罢了, 满朝文武,谁都没当回事。
甚至, 就连魏忠贤听了, 也唯有苦笑一声。
同时, 在朱由检的暗中操纵下,起义队伍迅速发酵、膨大, 在短短十几天里,就一发不可收拾。
有人登高一呼,应者如云。
不到几天时间, 起义军队伍就壮大到了八万人。
这八万人中,有将近三万人是主力,在一名神秘的面具男的率领下,破城踏寨, 势如破竹,迅速占领六盘山、吕梁山、太行山一线。
横跨陕甘、山西、河南、山东等地,并留下一部分义军,在那里建立了自己的根据地。
拿起枪, 是兵。
拿起锄头, 就是民。
让官府有痒痒,偏生又挠不到地方, 只能空自难受。
其主力队伍, 则快速西进, 挺进到秦岭一线。
这支农民起义军,完全有别于高迎祥、王和尚等人的‘闯王义军’, 不仅不会滥杀无辜、祸害地方, 反而担负起地方治安,比官府还管用。
打土豪, 分田地!
顺带着剿匪、抓贼、修桥补路、开采煤矿……等。
朱由检想通了,与其让别人造反,最后把他这个草包皇帝逼上煤山, 无可奈何的挂在那棵歪脖子树上, 还不如自己造反算了!
而且,要造反, 就干脆彻底些。
李自成、李岩等提出的‘闯王来了不纳粮’算什么?
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耕地, 纳粮不纳粮, 对绝大多数老百姓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反正都是死路一条。
打土豪,分田地!
耕者有其田,活着就有一口饭吃!
很简单的诉求,但却很要命。
要的是那些豪门世族的命,要的是大明朝堂上下、各级官吏的命。
要的是,大明王朝的命!
因为,在绝大多数大明官吏看来,土地归属,是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些小小的百姓人家命不好,属于累死累活的牛马之命。
那就应该让他们永远的累死累活下去。
所以,这一路反贼,明晃晃的打出‘耕者有其田、种田不上税’的口号,可不就是要断送大明两百多年的江山社稷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于是,在短短的十几天里,陕甘、山西、山东、河南等地的官府,以及当地的豪门世族们,纷纷组织各自的武装力量,开始自发的扑剿这一路反贼。
刀兵一起,大明的半壁江山,很快就陷入一片混战。
很多豪门世族,扑剿反贼只不过是一个借口,根本目的,还是在于抢占地盘,借机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于是乎,豪门世族、将门、官吏之间的矛盾,也渐渐凸显出来,并迅速恶化, 无法调和。
乱了,全乱套了……
……
崇祯元年的最后一天, 大年三十除夕夜, 草包皇帝朱由检正躲在紫禁城里玩耍、挣败家值。
突然,魏忠贤迈着小碎步,汗流浃背的跑进来禀告:“万岁爷不好了,大臣们造反了!”
“大臣们造反了?”乾清宫的暖阁里,传出朱由检慵懒的声音,“这大过年的,造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