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皇帝一脸狐疑地打量着琉璃杯中黄色的液体,这玩意该不会是尿吧?再看看对面的王柄权一口一口地喝着似乎又没什么问题,皇帝这才试探性的抿了一口。初入口中有一股苦涩,但随之便是一股醇香,待咽下后又有一股回甘,滋味较辛辣的白酒更好一些。
“嗯,味道不错。”
“父皇若是喜欢,带一桶回去,不过要快点喝,时间长了就坏了。”
一桶?怎么听着还是尿呢?皇帝嘴角抽了抽,“那倒不用了。”
“和我客气个啥,对了父皇,孩儿一直有一事不明,希望父皇解惑。”
“说。”
“您是如何断定我是在装疯卖傻,又是为何敢将宝押在我身上的,就不怕万一我真是个草包?”
皇帝喝完一杯酒,斜了王柄权一眼,开口道:“记得咱俩第一次喝酒吗?”
“第一次喝酒?哦记得,应该是五年前。”王柄权思索半天,回答到。
“那次我在你房中翻看了书架上的书籍,我本以为那些书籍对于你来说只是摆设,没想到每一本都有被翻看过的痕迹,且不止看过一次。”
“父皇果然明察秋毫。”王柄权依旧马屁不断,熟知他品性的皇帝也懒得搭理他,继续说下去:“之后你醉酒后说的那番话,我也都听到了,现在看来,你也确实做到了。”
皇帝说完,目光如炬地盯着王柄权,王柄权却是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哎呀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我就是那种前一刻还壮志豪情气吞山河,下一刻躺在被窝不想下炕的人,这辈子不会有什么出息的。”
皇帝摇摇头,“你可以做得很好,只是你不愿意。”
王柄权也学着皇帝装模作样地摇摇头,“太累了,所以说,这一切都是您自己猜测的,而不是小春子告密的?”
皇帝摇摇头。
王柄权见状朝王府管事招了招手,管事走上前询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王柄权朝管事耳语一番,但内容却被一旁的皇帝听得一清二楚:“那个,小春子可以从柴房放出来了。”
“好的老爷。”
看着管家离去,皇帝无奈地叹了口气。
“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四皇子以及安北王府?”
“你觉得呢?”
皇帝反而把问题又抛给了王柄权。
王柄权曾向杨贵妃打听过四皇子的身世,只知道他母亲是一个北方小国的公主,被灭族之后逃亡到王朝京都,不知怎的被选入宫做了妃子,后来诞下四皇子,在四皇子十岁那年上吊自杀了,至于其中原委,无人知晓。
“父皇可知四皇子为何要谋反?”王柄权突然神秘兮兮地向皇帝提问。
“为何?”
“父皇可知乞颜哈尔巴?”
本来还一脸好奇的皇帝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神充满煞气,这个名字是为数不多不能提起的禁忌。
“你是怎么知道哈尔巴的?”皇帝语气不善。
王柄权却不恼怒,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