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狗不挡道,你赶快让开!”红衣女子显然没见过这种无赖,明明看到自己骑马过来还跟木桩一样杵在路中间。
这时,后面又有一个汉子策马疾驰而来,看样子是和女子一伙的,那人骑着一匹同样上等的黑马。
待到近前,汉子一拉缰绳,翻身下马。
王柄权不禁心中一凛,好娴熟的动作,看来自己猜的没错,马的确是军马,这汉子也定然是擅长马战的军旅出身。
那人态度比红衣女子客气许多,一拱手。
“这位小兄弟,在下严撼海,小妹莽撞,我替她赔个不是。”
王柄权听说过这个名字,镇远将军的二儿子严撼海,擅长马战,手中掌管铁骑两万。据传闻,他的骑术不输鞑靼大将哈达木,因此他被派往凉州卫驻守,与胡人的骑兵部队互成犄角。
王柄权见对方态度和善,本想就坡下驴,可没想到红衣女子竟是个倔驴。
“二哥,你为什么要和这个无赖道歉啊,明明是他堵在路中间!”
“王朝律例,无故于闹市策马奔行者,杖责三十。”
王柄权说完还不忘打量一下眼前女子的屁股,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就快挨板子了。
“你!”
女子不禁涨红了脸。
王柄权看她似乎不想善罢甘休,自己这边还有事,也不愿多废话,抬腿便要走,边走还不忘揉自己的屁股,嘴中不断哼哼唧唧,好像挨了板子一般。
见对方如此羞辱自己,红衣女子扬起马鞭就要追上去抽他,结果被身旁的男子一把拉住了。
“哥!”
“妹子听话,此次进京,父亲特意吩咐过,让我看着你,别捅了篓子。”
女子恨恨地跺了跺脚,怒目看着王柄权远去的背影,恨不得上去踹他的屁股。
整日待在北方苦寒之地,纵使性格再要强,也终归是女孩子家。这次听说二哥要进京述职,她就去找镇远将军求情,连续求了好几天,并再三保证不会惹事才换来这次进京的机会,本来一路开开心心的,没想到刚进城门就遇到个短命鬼。
女子一路上都是气鼓鼓的,严撼海看自己妹妹还在生气,于是出言安慰道:
“妹子,不是哥哥不帮你,京城水深,说不定就得罪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哼!你就是胆小怕事,还不如烧火的阿吉。”
说罢,双腿一夹马肚子,甩下严撼海,率先抢在前面。
严撼海无奈苦笑,阿吉是他们部队最胆小的兵,拿把刀都哆嗦,没办法只能让他到伙房烧火,于是“还不如烧火的阿吉”就成了军中的一个玩笑。
拍打了下缰绳,严撼海加快速度朝妹妹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