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缺这五千金吗?
不缺。
但是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之前有外使来访,席间看到这套杯具,想以双倍甚至三倍价格购买,都被皇帝回绝了,足见皇帝对其喜爱程度。
皇帝现在整个人都麻了,“应该还来得及”是皇帝现在唯一的想法。
此时王柄权正在杨贵妃的住所磕着瓜子喝着茶,悠闲得很,不时和自己的母妃聊聊宫中趣事,以及自己偷窥到的那些耸人听闻的内幕,杨贵妃听得一愣一愣的,千叮咛万嘱咐,让王柄权千万不要说与旁人。王柄权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表示还有更劲爆的大瓜。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尖锐的“皇上驾到!”传来,王柄权又是被吓得一个激灵。靠!有机会一定要毒哑这个喊话太监。
见皇帝来势汹汹,王柄权暗道不妙,心想该不会是昨晚自己知道的太多,特意来灭自己口的吧?正想着一会如何装疯卖傻时,皇帝已经到了近前,双目紧紧地盯着王柄权。
“昨晚你去了朕的酒窖?”
“去了啊。”
王柄权顿时心里一松,没想到皇帝来势汹汹竟是为了问这屁大点的事。
望着王柄权那仿佛便秘许久终于通畅了的表情,皇帝强忍怒气。
“你还把太监总管打了?”
“打了啊,狗奴才,连我都敢拦。”
“你!”皇帝又差点发飙,努力了好一会才将怒气压了下去。
“那你是不是拿了朕十瓶酒和一套琉璃杯盏。”
“拿了啊,昨天白酒喝太多,我就拿了几瓶红酒透了透。”
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仿佛无时无刻不在表达,就这点屁事也来烦我。
皇帝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他不懂什么是“透了透”,但意思应该是他喝了。那酒连自己都不舍得喝,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自己倒一杯,享受来之不易的惬意,舒缓一下来自工作和家庭的压力。但恐怕从此以后自己再也无法享受这份惬意了,怎么能不暴躁。
“那你喝完的酒瓶呢。”
“碎了。”
“碎了?你知不知道这酒一瓶千金,而且贵就贵在酒瓶上!”皇帝只觉脑子“嗡”的一声,这次是动了真火。
“哦,我说声儿怎么不一样呢,贵的就是好听,更清脆。”王柄权仿佛瞎了一样,完全看不见皇帝那杀人的目光。
皇帝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他现在只想宰了这个败家子,今天王柄权他吃定了,耶稣也留不住他。
“别那么小气了,大不了我赔你百八十个。”
王柄权的话反而把皇帝气笑了,好你个黄口小儿,真是张口就来!但即使再生气,也不能朝傻子使劲不是?
一切还是怪自己这个当爹的没保护好自己的儿子,才让他成为今天这幅样子,皇帝想通了这些,火气一下子消了。走上前,伸手抚摸着王柄权的头顶,眼神中尽是关爱之色,“权儿,都是父王的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摔了便摔了。”
看着皇帝那关爱智障的神情,王柄权感受到了奇耻大辱,哔了狗了,自己一个来自未来的大学生,来到这边,即使不被当成神仙下凡,那也是拥有现代卓越学识的不世高人,现在可倒好,时时刻刻被当成白痴照顾,还总被人以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
王柄权这次真的怒了,一把扒拉开皇帝的手,愤然开口:“不信咱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