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欢欣接受喜悦的过程中,那些被我们藏在其背后的苦楚也在狠狠地在挣扎着,它们也是有感情的,而它们没有体现出来的感情是我们人类赋予的。它们并没有自我意识,只是一种存在于我们脑海中的思维回路,是我们的思考赋予了悲伤何时可以爆发出来,快乐又是什么时候能够代替悲伤。
培根说过一句话,“失败是成功之母”这句话恰恰说明了失败犹如我们的反面情绪“悲伤”,而成功就代表了“快乐”,也就是有些快乐都是要建立在某些悲伤之上。我不知道没有没有人同意我的这个看法,但我不会将这个看法视为不合大众。
快乐或悲伤因人而异,快乐有多大,悲伤就有多强烈,只不过绝大多数人会将快乐放大于悲伤,从而掩盖了悲伤的存在。仔细想想,当你冷静下来后,你是否还会真正的快乐,还是我们绝大多数人附和着快乐而已?
我不是在揭露我们这个社会是大多数意识社会,这种存在当我们祖先具有这种意识后就开始慢慢演化形成。我们何时会失,何时会得到?我不敢妄下结论,就我阐述自己的想法吧。
如果单论一个物体的话,我觉得失去与得到几乎同时存在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这个事物或实体它自身本来就存在于这个世界,所以我们在一定领域上我们自身就已经拥有其,又因没有一种事物或实体会永远存在这个世界,所以在特定时间里其又是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不过我也很认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他们会将眼前所看到所感知到的列为真正意义上的存在,故而会认为我们必须要拥有其才会进而有失去的那一天!当心是不然,现在社会很复杂,我们不能单单为自己想。
再说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农民想要得到丰硕的果实就会先栽种,培养,施肥,除虫等等我将这些命名为农民的付出,随后过了几个月,我看到农民从辛辛苦苦培养的果树上得到了真正的果实,我命名为得到;做反思维的定向,那他所付出的不就是得到,得到的不就是失去。失去的就等于得到果树的果,得到的就等于失去的时间,时间等价于果实(果实包含他为得到所付出的一切,所以这里的果实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实物。)...
事实上,这种想法挺无聊的。因为我们总会沉溺在丰收的喜悦中,这也违背了客观事实,是不被于世人所接受的谬论。
李熙看着发呆的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我慢慢的从自己的失神中回到现实。
“没什么,只是突然看着这些画联想到了一些道理而已。”
他表现得特惊讶,似乎不太相信我会是一个能深思的人。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冲着他做了一个类似于鬼脸的面部表情。不知道敏敏带着伍雪艳去哪了,不过只要在这个画展里面我们总会碰面的。
在反过来看看李熙,他从进来这里以后,眼里就只有墙壁上的画,平时也不见得他那么上心,看来他是连自己的同胞也不想管了。算了反正也没我什么事,我把人约来了,至于他们怎么样我不想过于关心。这样安慰自己的时候,我已经走到了房间出口的一个长凳上,并坐下来。
我旁边有一株滴水观音,叶子很大。我本以为是假的,伸手过去将叶子弄出一个缺口后才确认是真的。这时我也没有太多心思再进去刚刚那个房间,而这时,从里面似乎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顾不上这些事不关己的琐碎,我依旧在那张有绿植陪伴的凳子上做着,我的手依旧摸着那大大的叶子,久久不想抽离。
眼睛有点迷离,盯着地板,那些人儿的脚步在来回挪动...
“夏田,你怎么在这里?”
我抬头一看。
“你怎么在这?”
本来有点小郁闷的情绪,在我看到周晴晴这张面孔后,它们便从我的世界被抽离了。
“我肯定是来看画展的啊?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来这干嘛,还穿着那么随便。”
我打量着她,不懂为什么,她也画了一个淡淡的妆容。穿着虽然简谱却也不失自己的个性,她一个屁股坐到我旁边,然后很是用力的掐了我。
“我在问你话呢!”
我疼到没脾气,只是用手拍打着她掐我的手说到。
“真没见有你这么打扮的,你这是来相亲的?”
“夏田你,见面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再说了,就算是相亲,这儿也不是地儿啊。”
她扫视了周围后又对我说。
“哎,聊了那么久,你来这到底干嘛的?”
“我来这,就是为了堵你。”
“鬼才信你呢!不说来这里要花时间,就连门票就是个棘手的问题。我听我爸说,这个画展是一个国外的留学生在那边获得很大的成就,然后回国才举办的,所以这个门票在前段时间就被炒的很厉害,听说一万一张呢,即使是这样,这些门票还是在一个晚上的时间被抢完了。”
听到这里,我突然就“醒”了过来,这才意识到李熙是下了血本的。但是这哥们也太心不定了,一万多的门票也许在他家看来不过是洒洒水而已,但是看着他对那些画入神,我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看着她。
“先不说我来这干嘛,你又是来干嘛的?”
周晴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她只是来玩的,并没想到会遇见我。
说来也是,她爸在市政府上班的,弄张门票也不是什么难事。她同我一样,说是来参观的,但是我们毕竟不是那种有艺术情操的人,所以从我们的眼中发出来的都是特世俗的目光。
周晴晴跟我一前一后走出馆内,然后我们又去了中午前的那个叫“琪琪”的咖啡屋。
我还是点了杯拿铁,而坐在我对面的却不是李敏熙,而是在今天看起来很安静的周晴晴,她要了一杯香浓的黑咖啡。她今天是真的很安静,害得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做了个伸懒腰的动作后我对着她说。
“哎,你今天有点不正常啊。”
“有吗?难倒我平时不都是这样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正眼看着我,所以我并不能第一时间看出她是什么心情。然后她把一直对着窗外的脸转向我。
“夏田,要不我们去江边走走吧。”
“为什么?难倒在这里让你感觉到不自在了吗。”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有点闷。而且坐在这个凳子上的确有点不自在,现在还很别扭,总感觉被强奸了的感觉。”
我差点被她的话噎到自己,不过也是,她现在做的那个座位是上午伍雪艳坐过的,但是说成被强奸了,那倒是听着有点毛骨悚然了。然后我们将刚刚上来的咖啡跟服务员说打包带走,随后我们就往江边走去。
江边不比室内的冷气来的舒服,但是比起人造冷气,这里却更能够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江边公园旁没有汽车碾压的柏油马路,所以可以用幽静一词来形容这里的安气氛,虽然现在距离太阳落山还有两个多小时,但我却听到了夜幕下才会有的虫鸣声。
我们选了一个有圆形石桌的地方坐下来,我面对着河面,迎着凉爽的风,看着被风吹动的波纹,时不时有鸟儿落在河面上,没过多久又被河面上载着游客的船只惊飞。
“夏田,你在哪呢?”
被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微信信息,是李熙发来的。
“在江边公园呢。”
“你一个人去哪干嘛?”
“我不是一个人啊”
“那你是跟谁在一起?”
我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周晴晴然后对着微信对话框。
“周晴晴”
李熙愣了半天才回复。
“她怎么来了?”
“我也纳闷啊,问了她半天愣是没说缘由。只是说来玩的,该不会是你个鸟人招惹来的吧?”
当我想把这段话发出去的时候,我又愣住了。应该不是他招来的,应为他们在学校都没怎么碰过面,甚至可以说是不认识。
随后我把这段话删了只回复道我自己也不懂,他又说画展那边还有个酒会问我要不要回去参加,我以太晚了为由拒绝了。
就这样,她至始至终也没怎么说话。只是旁若无人的看着余晖缓慢的掉落地平线,直至完全落下帷幕。
江边的晚风也开始变得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