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威名,是一场又一场的大战打出来的,号称百万大军的颉利可汗败了,十万铁骑的吐谷浑也败了,其他人又怎么能不担心呢。
程咬金一到沙洲,玉门关外的马匪立即消失得干干净净,这就是大唐的赫赫声威。
众多部落前去沙洲拜会程咬金,同时也有很多部落,派出使者,来长安朝拜示好,表达恭敬之意。
辽东也牵扯了李世民许多精力,辽东才刚刚开发,从辽西移民,又留下了近十万府兵屯边,安置众多府兵,这都是需要钱粮的,毕竟粮食不可能马上就能收获,也满足不了辽东的需求,因为辽东还有十万矿工。
调拨粮食,衣物,食盐,这些物资,都是属于国家重要物资,必须要李世民点头。
管理一个大国,可没有那么容易,每天都有来至全国各地的事情,有民生事务,刑事桉件,也有官员贪腐,所以李世民几乎忘了长安城外的铁路,毕竟他连皇宫都没有时间出去。
“儿臣见过父皇!”
“回长安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回林邑?”心里想着火车的事情,李世民也没有心情,继续处理政务,干脆回了后宫,见到李泰,不由眉头一皱。
李泰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看看你,这胖成啥样子了?真是越看越生气,明天就滚去林邑。”李世民很是生气的说道。
以前觉得儿子不错,如今大儿子表现优越,处理政务有条不紊,深得群臣称赞;三儿子在东海道也做得不错,根据探子传回的消息,李恪全心全意的治理着东海道,反而是这个以前最疼爱的儿子,如今表现,很是让他失望。
“儿臣遵旨!”李泰脸色变得难看,低下头恭敬的应道。
“好了!没事就走吧!”李世民摆摆手说道。
“是,儿臣告退。”
“陛下,你又何必对青雀那么凶呢?”等儿子走了之后,长孙有些心疼的说道。
“我也是为他好,不好好努力,又怎么能治理好封地。”李世民皱着眉头说道。
“唉!”长孙忍不住叹息一声。
“你也不用担心,他在林邑,可是过得很开心的,天天游山玩水,比朕这个皇帝还舒服。”李世民有些不满的说道。
长孙欲言又止,儿行千里母担忧,可没人说过父担忧,不过长孙也知道李世民安排是有他的打算,也就只能忍住。
“听说王牧他们要试车了,看完试车,我们就去渭南看新桥。”李世民揽住长孙,温和的说道。
“嗯。”靠在李世民怀里,长孙点了点头。
翌日,阎立德在早朝的时候,就上奏李世民,请他去看试车。
“哦!好啊!诸位爱卿,与朕一起去观看吧!”李世民欣然答应。
对于传了大半年的火车,所有人都很有兴趣,即便李世民不说,他们也会前去。
………
金吾卫出现,隔开空间,长安城的百姓,都知道这是皇帝可能要出现了。
这就是天子脚下,即便一个普通百姓,也算得上见多识广。
“参见陛下!”
“参见陛下!”随着护卫的声音,百姓也高呼起来。
天子脚下的百姓,不止见多识广,也是享受最多朝廷好处的人,而且在长安城,无论是贪腐,还是纨绔子弟,都要收敛许多,所以对于皇帝拥戴,要比其它地方更高。
“参见陛下!”王牧领着人上前行礼。
“诸位爱卿免礼。”
“王爱卿,开始吧!”客套之后,李世民询问道。
火车站并没有修建房屋,只有一个长长的站台,方便装卸货物,马车进出。
王牧微微一示意,阎立德点点头,对着远处一招手。
一张巨大的布揭开,露出一个高大的金属东西,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狞铮。
其实火车中间那一段车厢,是木头做的箱体,不过两端车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火车开始冒烟,车厢只有三节,其中两节装着粮食,那是要顺路送到工地,还有一节车厢,装着一百个小矮子。
众目睽睽下,车厢木板被关了起来,随后火车最前方开始冒烟。
“难怪叫火车,原来真的在烧火。”有大臣喃喃自语道。
“呜!”的一声,在火车上响起。
“那里面莫非关着怪兽?”
“哪里有怪兽?”
“刚才的声音你没听到吗?”
“听到又怎么样?和怪兽有关?”
“没有怪兽,那车怎么走?”
百姓同样对火车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呜!”又是一个声音响起,这次声音要大上许多。
“哐!啷!哐!啷!”火车慢慢动了起来。
“动了!动了!”好几个兴奋的声音,同时喊了起来,其中就有阎立德等人。
王牧也是精神一振,感觉热血上涌。
“陛下稍后!臣先失陪!”
“备马!”王牧拱手行礼,也不等李世民说话,大步向一边走去,从护卫那里,拉过青骢马的马缰,跨了上去。
阎立德本身就离得不远,也跟着骑上准备好的战马。
“来人!给朕备马!”李世民见状,也坐不住了,从御驾上跳下。
“哐啷!哐啷!”火车速度慢慢加快,声音也大了一些。
“啊!真的动了!”
“那怪兽动了!”
“不要慌!那是火车!”听到百姓惊呼,护卫回过神来,急忙大声喊道。
“哈哈!成功了!”骑马跟在火车旁边,王牧仰天大笑,虽然现在的速度,和散步差不多。
“是啊!成功了!”阎立德同样忍不住咧嘴笑道,这大半年来,他是工地作坊两头跑,别说回家,连上朝都很少去。
三节车厢,两个火车头,长度四十多米,就这么动了起来,逐渐需要人小跑才能跟上。
“呜!”
“哐啷!哐啷!”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让王牧兴奋不已,催动战马,加快了速度。
“驾!”一个声音响起,随后就见到李世民从自己身边冲过去,还有一些金吾卫,正加速冲到前面,显然是去清理前方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