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是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咚咚一听,这就拉着姐姐进去厨房……
“啊,对了。可能过些时日,我们要过去林洁和谢姳她们那边,”叮叮说着卷起了袖子。
“真的?”咚咚欣喜若狂,“那我们岂不是又可以一起?哇……好久没在一起玩过了。”
叮叮叹了口气,望着窗外,“也不是很久……”
刚回过神来便被吓着,“喂喂喂!看刀!你丫的拿着刀就不要乱耍了哇。”
欧阳大宅……
门外的福伯已站了很久。
“哎,智宸少爷,”他有点沮丧地摇摇头。
他是欧阳家几代的管家。由于那场不堪回首的事故老伴和女儿都双双过世,因此只好一人治理着欧阳家大大小小的事务。本名叫什么,甚至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年事已高,一生都在为这个家庭,鞠躬尽瘁。
而如今,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如此暴躁也实在是揪心。
不过也好,算是正经了一回,这是难得的改变,向好的方向发展。
本是受老爷吩咐,去智宸少爷房间传话……
如今进去不是,不进也不是。
甚是为难。
清秀美丽的女仆侧坐在地毯上,哀求着。
“少爷,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她不停抽泣,浑身颤抖。纤腰盈盈一握,妆容也是经过精心打扮,一身诱惑而火辣的侍奉装束。对今晚,她很是期待。
“你没有不对!我叫你出去!出去!”
他像疯了一样连说两声!
“你不要我了吗,”女仆连声哭诉,“很久没有碰过我了,你前阵子开始,就忽冷忽热,以前很温柔的。”
她很快便沉浸在昔日的回忆快感之中。
“我今晚不想要,”他鄙夷的眼光一闪,穿起被强行脱下的衬衣。
女仆见状,急了,赶紧起身双腿跨坐在他身上。
拥抱间,眼泪四溢而出,顺流而下。
流满了他肩膀,湿了他俊俏的脸庞,湿了他洁白的衬衣。
“从小我便侍奉你,你是不是外面有人?!”
“这是我的事情!”
“是姓李的那个女人?”
“这是我的事情!你下来!我不想对女人用暴力!”
“我不下,我不下,”她狠狠地抱住他。
两人的吵架声,回响在整个房间内。也传进正在门外的福伯耳里,从以前开始,他便接受不来少爷经常跟女仆们不纯来往的做法。
只觉世风日下。
如今也好,断了也罢。
重新做人。
他叹息着点了点头,也不知为何。少爷自回来后便奇奇怪怪,脾气变得暴躁不说,还把之前宠爱的女仆们全都赶出门外。跟平时温文儒雅、风流倜傥那是判若两人。
好奇之下,他都忘记是传话的了……
房中的两人依然僵持着。
“少爷,我要你,”她奋不顾身地吻了上去。
他却用力扯住发髻,把樱唇剥离开来,“我叫你下来!听到没有!”
“呀!”女仆尖叫一声,雪白的大腿颤抖起来。
“痛?!痛那就走啊!”
她才回过气来,却拼命地摇起头。
“没……没有。少爷一直对我们很好。从小我就爱慕着你,我不能没有你的!”
“你……”
欧阳智宸疯狂地发泄着情绪,举起的手掌微微颤抖,却舍不得打下去。
“你打我呀!如果你不开心,我愿意承受你所有的一切!”
女仆小嘴大张,短促而尖锐的喊声响彻整个房间,双手紧紧抓住其肩膀。但他丝毫没有理会,反而愈发猩红,连眼白都渗出血丝。
她头歪在一边,喘着气,拥抱着他。
紧抚其后发,“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你回来好吗……”
“你出去!”他依然冷冷地回道。
“不要,”女仆无力说话,只能发出鼻音。
他自嘲地笑了笑,便抱起女仆。
临幸之喜让她破涕为笑。
温柔地轻抚着美背……
这里,没有伤疤!
这味道嗅着也不对!
忍不住狠狠地抓住肩胛骨部位……
女仆发出娇慵的呼痛声,不明所以,微微挣扎起来,“少爷,你怎么了?我痛……”
他愈发使劲!
“你是不是想永远陪着我?那我会把这里打碎,你再给我打钉去。”
“唉?!少爷?”
呓语般的求饶声,却只有让他更疯狂。右手一伸捞住小腹,左手按在背上,奋力一转,压住了她。女仆伏在榻上,没有丝毫力气反抗,任他在背后施为着。
“少爷,不要……少爷?”
“爱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愿意为我受伤吗?!”
他面无表情,举起拳头,骨骼在咯咯作响!
福伯深感不妙。
如今招来的女仆,都由他亲自把关,也阻止不了少爷之前如此的肆意妄为。都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以体谅。但此时此刻,这拳下去,怕是人都没了!
正当想闯入阻止之时,忽地被人从背后轻拍一下。
一个身子贴在后背,接着耳边响起一声轻盈嫣笑。
“福伯,你在看什么?”
浑身一震,急忙回头,只见一位女人微笑地看着他,还在脖子呵着气。
娇好的面孔,满脸都是温柔;
高傲的气质,满身尽是秀气。
金色长卷发光采照人,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俏媚。身穿淡绛连衣纱裙,显出她玲珑曼妙的身段,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迷人的优雅。
他当然认得这位女人。
她叫叶紫菱,是欧阳集团的秘书长。
叶紫菱刚交完财务报告,忽觉无聊,闲逛起来。远远看见门前的福伯,正在鬼鬼祟祟、畏手畏脚。好奇之下,便走过来一探究竟。
在福伯的印象中,叶紫菱是个很神秘的女人,与她名字差不多。变幻无常的性格还有让人捉摸不透的行事作风,一直都让人敬畏三分。组织里除了自家大少爷外,她可算是后一辈中数一数二的能干者。
尽管如此,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是紫菱小姐。没,没有。我只是代老爷来通传智宸少爷一声。你怎么会?”
“我?哦……”她挽起玉臂,“无双说她要去局子领什么小屁孩出来,就把财务汇总报告扔给我,叫我带回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倒是无所谓。”
“这样吗?”
“智宸?”叶紫菱妩媚嫣笑,目光转向寝室两人,“怪不得找了一屋子,都不见这小子。原来又跟女仆们玩这个?”
她跟欧阳皓轩是老相好。但叶紫菱怎么也没想到,这兄弟俩还真如传说中的那般风流。陈仓暗渡之余,甚至直接就在家肆无忌惮起来,果然名不虚传。
“嗯,要不是我无聊闲逛,只怕要被这小子一直蒙在鼓里了,”看到他那般雄壮威武,心里不禁一阵荡漾,“哦?我们的小少爷长大了哇。”
福伯无语。
“不过……”她邹起柳眉,“这体位是不是有点奇怪?我都没玩过这招……”
“哎呀!不对!得赶紧阻止他!”
“阻止?”叶紫菱莫名其妙。
福伯神色慌张,双手比划着,“要出人命了!”
“早说嘛,我来!”
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她便低吼一声,推开门冲了进去。
欧阳智宸似乎杀红了眼,再也忍不住,用手死死按住女仆,这拳正要落在玉背上……
“好了好了!老爷子叫你了,还玩,”门被打开的一刹那,她摊开双手,没好气地说道。
叶紫菱的骤然闯入,确实吓了他一大跳。
以为是谁。
刚想发飙,看到是她,却也压下怒火。
“是你?”
“是我。怎么了?对你曾经的大嫂有意见?”叶紫菱一脸不屑。
“我大嫂多了去……”
“还会损我,学坏了。”
欧阳智宸放开女仆,整理起衣服来。
“她救了你一命。”
女仆什么也不敢说,把头压得低低,好让散发可以将脸遮住。撑了起来,拖着疲倦不堪的身躯,仓皇收拾几下便含泪飞奔出房。
叶紫菱心里那个懵,直叫神奇……
能像自己一样,对异性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估计就只有他们两兄弟了。
转头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正在穿衣服的欧阳智宸。
指了指,“完事了?”
欧阳智宸转过身去,明显有些不悦,“我什么都没做。区区一个考验都过不了,谈爱?如此廉价的爱,我不需要。”
“呵……?现在还学会有追求了喔。”
“哼!”
始终是驱散不了心中那股郁闷。
他也不知为何,在那个女人面前,会变得完全不同。
难道这就是,一直以来自己从未感受过的情感?
他如刀般的眼神落到门外的福伯身上。
“对不起少爷,打扰了。”
福伯赶紧毕恭毕敬地鞠躬。
“不关福伯的事,是我,你有意见?”
叶紫菱罕见地挡在福伯的前面。
不可一世的语气让欧阳智宸很不爽,看在大哥的情面上,他不想跟这个女人有任何过节。收回眼神,整理好着装。
“老爹叫我?什么事情?”
“去到你不就知道了,”叶紫菱依然强势。
“嗯,我这就过去,”他并没有理会,也不想去理会。
走在古典的长廊上却无法平静。胸口仿佛被狠狠地揪了起来,外面的虫叫声撕裂般刺耳,强烈刺激着他那快要绷断的神经。
那晚的阴霾又如过境台风般滚滚压上来,像是噩梦一样,突然布满脑际。清晰到,如同刚才发生一般。
他怎么也拿不走关于她的影像。
像是被按了定格键般。
占据脑子的整个空间。
看出窗外,花园桔圆的玻璃屋顶可以看见升起的缥缈雾气。
幽静的花丛沉浸在月光当中。
所有的花,露水沾湿了,彼此可以分得利落。光与影在径上那样混在一起,仿佛不是树与路组成,而是晃来晃去的透明房屋。
“已经这么晚了?”
他不清楚是真那么晚,还是自己的时间观念失衡。
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想起老爹的吩咐,他又清醒回来,儿女私情只好暂时放到一旁。
走到书房前,欧阳智宸心里盘算着是另一回事,那就是他绝对不是傀儡。
中央学院……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
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遮住月光。
充满朝气的校园平静下来,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入梦境。晚云飘过之后,校道上烟消雾散,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秋夜。
即使在夜晚也不乏人流,总有情侣们在任何一个角落花前月下。
上官雨霏却早已麻木,毕竟她真没这个心情,去想这些问题。
以后会怎样,还是个未知数。
妹妹牵着手一甩一甩,心情特别好。
可以来姐姐就读的学校玩,纵使逛了一下午也不觉累,反而更兴奋。
真不懂这个逛了无数遍的校园,为何使其如此兴奋
几乎全都走一遍。
硬是被拉去当导游之余,还要向同学们解释,这位跟她一模一样的女生是谁。
想来就郁闷。
“哇……这个就是姐姐的寝室?”
走到林荫道尽头时,上官晓雨放开手,率先跑了过去。
指着公寓区,眼里尽是羡慕。
“呵呵,”她无奈苦笑,“算……算是吧。”
“好大好漂亮……”
上官雨霏捏把汗,“你以为全都是我的?还有其余同学。姐姐只不过是住在里面其中一栋的其中一间而已。”
“哦哦,”上官晓雨若有所思,“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住在这里?”
她思躇良久,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即使以后毕业不在这里,身边有个亲人陪陪也是好事,便笑道,“嗯嗯,是的。你以后都跟姐姐住。”
“哈哈,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