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宫城野保持沉默,埋头吃饭。
但房东太太并没有说错,宫城野的确是她捡回来的。
五年前,在前世就遭遇重大打击的宫城野,穿越到双亲亡故、身无分文的原主身上,正茫然而绝望地在街上游荡时,便被花岛爱捡回了家。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当时呢,就好像见到路边有一条快死的小狗一样,被雨淋得湿哒哒的,觉得不能放着不管,就把它带回家了。”
对宫城野而言,花岛爱是家人,更是恩人。
是将他从泥泞黑暗里拉出来的人。
如果没有她的资助,宫城野不可能读完高中,更不可能考上东艺大,说不定早就在哪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郁郁而终了。
这份恩情,宫城野愿意用一生去偿还。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看向花岛太太的右腿,忽然想到,既然都有系统这种不合常理的存在,那弥补花岛太太的残缺,或许……并不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妄想?
宫城野首次对这个系统产生了几分期待。
饭菜见半,花岛爱不知从哪里拎出一瓶清酒,也懒得烧热,直接对着瓶痛饮了一口。
“这酒味不够啊!比起伏特加差远了。”
“爱姐?”
宫城野面色微变,企图从她手里抢过酒瓶。
“啊?阿野,你也想喝?不可以哦~”
稍微侧过身,花岛爱轻松躲开宫城野的手,脸色微微酡红,眼神迷离。
“你还是未成年呢,不可以喝酒。”
日国男性二十岁才算成年,且法律规定未成年不许饮酒。
“问题是你的酒量……”
花岛爱在这点上丝毫没有继承到毛子的精髓,酒量奇差无比,基本上一杯就倒,可偏偏嘴上说得很厉害。
又菜又爱喝,说的就是她了。
“不,我今天就要喝!”
花岛太太表现得很坚决,举着酒瓶又灌了一口,俏脸上酡红更深:“小敬太最后居然连见都不肯见我一眼,我伤心了,我要喝酒。”
混血少妇表现得像是个撒泼耍赖的小女孩。
宫城野沉默下来。
空山敬太的离开,失落的不仅是他,花岛爱同样如此。
与陪伴五年的人告别,其滋味只有当事人才能知晓。
索性就让她喝个痛快。
没了宫城野的管束,花岛爱“吨吨吨”的把一瓶清酒全喝下肚。
然后不出意外的,彻底醉了。
“那臭小子,居然留下、留下一封信就跑了,一点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呵呵呵……嗝~”
“阿野,阿野!这白米饭怎么没味儿啊?”
“……”
她在那边含糊不清的发酒疯,宫城野则慢条斯理的扫除剩下的饭菜。
等到饭菜吃完,花岛爱酒疯也耍累了,一头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宫城野见状,无奈叹息,站起身,熟练的抬起花岛爱的手臂,扛在肩膀上,颇为艰难的把她背进卧室。
顺带一提,在宫城野所认识的女性中,只有和花岛爱的身体接触,不会让他产生嫌恶乃至反胃的生理反应。
毕竟,家人是不一样的。
“唔!”
花岛爱被放倒在床上,正面朝上。
衣服在搬运过程中被弄得皱巴巴的,平躺的姿势和不安分的手臂,愈发显露出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
为了散热,白衬衫的领口被她自己扯开,露出清晰凸显的锁骨。
一抹触目惊心的白腻,愈发映衬出她脸颊的红润。
感受到床铺的柔软,花岛爱清醒了几分,蓝灰色的瞳孔迷离的盯着床边的大男孩。
“阿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