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许家财大气粗,权势滔天。虽说许老爷子死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要许妍真想对他们下手,他们怕是活不了。
“小姐放心,这些人毁坏的东西,我定让她们按原价赔偿。若她们想要赖账,我会请她们到衙门吃官司。”魏芸都要被许妍大气不喘的说话方式,吓的魂飞魄散。
只要他家小姐不留恋赵靖,他一个做奴才的,有什么豁不出去。
魏芸朝家丁使了眼色,片刻四、五十个人把褚明月几人包围。
许妍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打了个哈欠:“魏叔是办事老道的人,应该知道怎么做。若她们实在没钱,立完字据轰出去就是,咱们府上可不养废物。”
“是。您只管去歇着,后面的事就交给我。”魏芸笑着跟在许妍身后。
芙蕖悬在胸口的大石头落了地。
看来,她家小姐真的没将赵靖放在心上过。
许妍回了窈梨院后,换上轻袍,在贵妃榻上打坐。
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而这件事,是她重生的关键。
“姑娘,宫里今年所需的丝绸和瓷器单子下来了。”芙蕖拿着信封和票拟走了进来。
自打许妍被赵靖算计后,就喜欢上了打坐。
真不知道她家主子是心灰意冷,有了入道的打算,还是被赵靖、绿萝等人气出病了。
许妍拿过票拟,走到长案前。她俯身坐下,扫了眼票拟上的内容,纳闷道:“怎么今年丝绸和瓷器的数量,比往年多这么多。”
“宫里来人说,今年要赏的朝臣多。户部那边已经批红了,该给的银子不会少我们的。”芙蕖将烛台拿起,方面许妍看的更清楚些。
她想到什么,补充道:“往年有老爷在,朝廷各项开支还能省些。加上您拿银子,补着军需的窟窿,账目才能入眼。且这些事,皇上也是知道的。”
许妍拆开信封,看着户部主事骆豫写的信。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扣着案面。
户部还没把去年欠她的银子结了,今年又让她先垫着。
若非她是皇上一党,早就架空皇上,换个听话的傀儡为自己敛财了。
“夜深了,您明日再看吧。”芙蕖拿起婢女手里的热茶,温声劝道。
许妍推开芙蕖递来的茶杯,眸色清明道:“先放着吧。回头我和骆豫碰了面,再做决定。”
芙蕖把茶杯放到一旁,应道:“是。”
夜色沉沉,冷风瑟瑟。
东景苑的褚明月、赵母等人又饿又困,还被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围着。
“都怪你,非要让我来。现在走不了,你说怎么办?”赵母坐在地上,看着凶神恶煞的十来个家丁,心里怕的要死。她没好气的瞪着褚明月,把所有的怨气都化为眼神。
褚明月闻言,委屈的咬了咬下唇。
这…这怎么能把事情都推到她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