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单人骑马向乌桓大营飞奔而去,不一会,便来到了乌桓的大营门前。
张飞举矛大喊,“里面的贼人听着,快叫你们贼首出来,你张爷爷要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早有人飞报蹋顿,蹋顿眼珠子转了转有些犯晕。一个人单枪匹马地来挑战,这是要干嘛?来送死啊,世上还有这么傻的人?真是不解了。
但是既然有人来挑战了,不应战也不行啊,那多没面子。于是便召集众将,点兵出营。
一时号角齐鸣,战鼓雷动,蹋顿本想用这种气势就能把来将吓跑,却不想到了营外,只见张飞纵马往来驰骋,见了这大队人马出营竟毫不退怯,把马勒住,哇哇地在那怪叫呢。
蹋顿打量着张飞,豹头环眼,满脸络腮的黄须,其状异常雄伟,不禁骇然。
此时公孙瓒率领的大军也赶了过来。
张飞大叫,“呔,贼将,哪个敢过来与你张爷爷大战三百合?”
蹋顿回顾左右,“谁敢出战?”
鲜于凯推马迎了上去,“呔,来者何人?”
张飞道,“燕人张翼德,你张爷爷,小子,你拿命来!”
说罢,张飞挺矛便刺。
鲜于凯挥刀相迎。两个人战了有五六个回合,张飞大喝一声,将鲜于凯一矛刺下马去,又挺矛冲蹋顿而来。
蹋顿忙叫兵士放箭,自己回马走入阵中。
公孙瓒率军齐上,关羽、张飞冲在最前面,蹋顿抵挡不住,只得弃营寨而走。
公孙瓒乘胜追击,一直追到阳终城下,蹋顿逃入城内,城门紧闭,弓箭手于城上放箭,万箭齐发,公孙瓒忙引军后退,令兵将将四门围定。
蹋顿在城内不急不火,他估计公孙瓒的粮食也已经不多,只要自己坚守城池,不出半个月,公孙瓒粮食用尽必会撤军,到那时再率军追击,必大败公孙瓒。
刘虞不肯拨给粮草,眼看军中断粮,公孙瓒只得自己四处筹集粮草,坚持围城了二十余天,阳终城内断粮,蹋顿只得出城纳降。
公孙瓒得了阳终,封蹋顿为阳终侯,乃做乌桓的首领,这样,整个辽东便都在公孙瓒的掌控之下,实力大增,这让刘虞深感不安,于是便上表朝庭,弹劾公孙瓒,公孙瓒得知这一消息后也上表朝廷,弹劾刘虞,两个人的矛盾日益尖锐化。
此时李傕、郭汜坐拥朝廷大权,每天都过着奢华的生活。
这一天,李傕正在庭院内仰卧在太师椅上乘凉,双目微闭,悠闲无比,身边有两位年轻漂亮的侍女,一个正在给他缓摇风扇,一个则正在剥刚从云南送过来的荔枝往他嘴里送,李傕臃肿的腮帮蠕动着。
此刻贾诩打外面走了进来,李傕听到轻缓的脚步声后缓缓睁开双眼。贾诩拿着一份奏章走了过来。
“大将军,幽州刘虞送来了一份表章。”
“念。”李傕又缓缓闭上了双眼。
贾诩打开奏章,念道,“臣大司马幽州牧刘虞要弹劾公孙瓒,公孙瓒自入幽州以来,连连发动对鲜卑人及匈奴和乌桓人的战争,使得这些少数民族对我们大汉朝积怨加深,劳民伤财,涂炭生灵,民怨沸腾。现公孙瓒又私自攻取阳中,占领乌桓,招兵买马,扩充军力,实属居心叵测,臣敢请圣上撤销公孙瓒的一切爵位及官衔,将他贬为庶民,以防其乱。臣,刘虞叩拜。”
读罢,李傕睁开双眼,看了看贾诩,“贾诩,这你怎么看?”
贾诩道,“大将军,公孙瓒私自用兵扩充实力此事不假,可刘虞的事更是非同一般,不可不防。”
“哦,怎么讲?”
贾诩又取出一份奏折,道,“大将军,这里还有一份公孙瓒的奏折。”
李傕又闭上了眼睛,微微晃着脑袋,“念。”
贾诩读道,“启禀万岁,臣公孙瓒有本奏要揭发幽州牧刘虞。刘虞身为一州之主,滥用职权,克扣军粮,边关将士怨声载道,长此以往,恐引发兵乱,请圣上明察。”
李傕听罢冷笑一声,“这是狗咬狗啊,让他们打就是,不要管他们。”
贾诩道,“大将军,他们真若打起来那是两虎相斗啊,两虎相斗必有一伤,这伤了谁对我们也没有好处。”
“怎么讲?”
“大将军,您看现在幽州的形势是,北方的鲜卑人和乌桓人每时每刻都在伺机入侵中原,如果他们两下打起来,公孙瓒伤了,乌桓人会入侵,刘虞伤了,翼州的袁绍会吞并了幽州,那袁绍可是十八路反王的头子啊,他做大了会对我们有好处吗?”
李傕点点头,“那我们该怎么办?”
贾诩道,“我们可派一使者前去调停,都加封他们官职,平息他们的怒气,这样才能使关边安稳,我们又谁都不会得罪。”
“好吧,”李傕道,“待我和郭汜将军商量后再说吧。”
于是,李傕便找到郭汜,两人一商量,便决定迁刘虞为太尉,封容丘侯,迁公孙瓒为前将军、假节。两人商议已定,便到皇宫去向汉献帝奏报。
献帝此刻正在寝室午休,李傕郭汜二人径直进入皇宫,皇门侍卫等纷纷避让。
一直进到皇宫寝室,近侍阻拦道,“二位将军慢行,皇上正在休息。”
“闪开!”李傕一瞪眼,近侍吓得立刻闭嘴闪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