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见有人来劫道,忙令兵士迎上,那三人飞马而至举刀便砍翻了几个兵士,又有更多的兵士呼啦围上,王越眼熟,知道是曹操等人,忙大声将士兵召回,单枪匹马冲三人杀去,曹操见王越出手,召呼袁绍、曹洪一声拨马便走,王越一直追赶下去,转过一片树林,曹操将马带住,揭了面布,目光冷峻,曹操真不敢相信他的师傅、京城的第一剑客竟助纣为虐。
“好小子,你们真是天大的胆竟敢来劫人!”
曹操冷冷地道,“你不是武功高强号称京城第一剑客的吗,为什么不救窦武大将军反而助纣为虐?”
王越有些惭愧,道,“我这是奉旨行事,这是皇上的旨意。”
“这真是皇上的旨意吗?”
“可确实皇上有诏书。”“呵呵,一个十二三岁的皇上下的旨意有什么可信度?诏书我们且不论真假,可窦武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大师为何还要助那阉竖来抓窦武?”王越沉默了,许久才道,“你们还小,等长大了你们就明白了。”“我很明白,长大了我更明白!”曹操有些激动,“你们人人都怕阉竖,现在皇上还小军政大权都掌握在窦大将军和太后的手中你们还怕阉竖!一旦窦大将军和太后倒了那天下岂不成了阉竖的天下?你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王越无语了,脸色发红,袁绍在旁道,“王将军,救救窦武吧。”王越没有回应袁绍,拨转了马头,“你们快走吧,凭你们三人想救窦武比登天还难!”说罢一打马鞭绝尘而去。
“我们该怎么办?”曹洪问。曹操叹了口气,“我们是救不了窦大将军了……”曹操带马来到一高坡处,远远地望着曹节的人马往京城走去,曹操心痛极了。
王越无声地回归队伍,曹节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王将军,可曾杀了那三个剑客?”“他们跑的太快,没有追上。”“哼……”
曹节、王甫等宦官捉了窦武、窦绍、陈蕃并宗亲亲信几百号人一并押到午门斩首,刘瑜及屯骑校尉冯述全被夷其族,在行刑的这一天,围观者人山人海,人们无不落泪,曹操与袁绍他们也来为窦武送行,不忍观看,咬牙切齿,发恨将来一定要铲除宦官。
杀了窦武等人,曹节等宦官又开始清理与窦武交好的人氏,原虎贲中郎将河涧刘淑、故尚书会稽魏朗及议郎刘儒也被诬告同谋,被迫自杀;议郎巴肃及虎贲中郎朱寓、议郎李鹰等被抓捕杀害,夷灭九族,迁皇太后窦妙于南宫、将窦武的家属远远地迁到日南郡(今越南广治省东河市),自公卿以下曾被陈蕃、窦武举荐者及门生故吏皆被免官禁锢,府掾羊续也被牵连被免职,遭禁锢。
曹节迁为长乐卫尉封玉阳侯、王甫迁中常侍兼黄门令,朱瑀等六宦官被封列侯,其余十一人封关内侯,张奂迁大司农,张奂深深痛恨自己被曹节迷惑利用而固辞不受,王越深感宫庭阴险托病请辞,离开了京师,就这样,一场朝庭重臣与宦官势力的决斗以重臣的残败宣告结束,宦官势力凶如恶虎,从此朝庭上下官员无不人人自危。
曹操自那天看罢窦武等人被杀后回到家中质问父亲曹嵩,“为什么朝内那么多重臣不敢为窦武正义直言?还有你,你身为大鸿胪位列九卿,为什么也不敢出来说一声,为什么!”
曹嵩阴沉着脸,“傻孩子,你没见刘瑜及冯述的家属么,不都全被杀了,如果我出来为窦武喊冤,你我及我们全族人现在也早已人头落地了,还有机会在这说话?”“这些该杀的阉竖!阉竖!他们全都该杀!全都该杀!””你别这样说呀阿满,你别忘了你爷爷曹腾也是个中官,中官也有好坏之分,不能一概而论,你爷爷一生可没害过一个人呀。”
“我讨厌!我讨厌所有的宦官!有着一日我就将他们全部杀掉!”曹操边说边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