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人,在下今日是来借取江山社稷图的。”王高秋看着霍胎仙,目光平静,没有丝毫涟漪。
“巧了,昨日衙门有人立了功,有了参悟《长安社稷图》的资格,你要不然再等等?”霍胎仙背负双手,似笑非笑的看着王高秋。
王高秋看了霍胎仙一眼,没有多说,只是转身告辞离去。
看着王高秋远去的背影,霍胎仙嗤笑一声,折身走回了屋子内。
且说王高秋回到前堂,对着一个捕快道:“去查查衙门最近可否来了新人,是否有人立功。若有,将其叫过来见我。”
“大人,不必查,衙门内若有新人,少不得孝敬咱们,至少也要请大家吃一顿。咱衙门一个月内,没有新人加入。至于说立功?十年都没有人立功了。”一个捕快想都不想直接回了句。
“有这种事?”王高秋眉毛紧缩:“你确定?”
“您随意问个兄弟,咱们兄弟可都知道。”捕快道了句。
听闻这话,王高秋袖子里双拳紧握,面红耳赤的站在大堂内:“匹夫,安敢辱我?”
第三日
王高秋求见,直接被张三挡了回去。
第四日
霍胎仙托口不在。
第五日
张三李四又找借口将王高秋给挡了回去。
第六日
王高秋又到了。
此时面无表情的站在差房外,看着愁眉苦脸的张三李四。
“我要见霍胎仙。”王高秋声音冷酷。
“霍主簿说他不在。”张三苦笑着道。
“这是我与霍胎仙的事情,你们让开,我不想与你二人为难。”王高秋眼皮低垂。
“大人,您可莫要为难我。您是神仙打架,我们小鬼遭殃。你是我们直属上司,但现在咱兄弟被县令大人调遣归霍主簿管啊!县官不如现管……”李四接过话。
王高秋深吸一口气:“不在?那我就等在这里,我到要看看他在不在。”
看着站在院子内闭目等候的王高秋,张三李四无奈,只能转身进入屋子。
霍胎仙正在差房内参悟《长安社稷图》的意境,就见张三走进来道:
“大人,那王捕头守在外面,不肯走了。咱们是不是将他得罪的太狠了?”
“太狠?这才哪到哪。只要我在长安县衙一日,他就休想看到长安社稷图。”霍胎仙冷冷一笑。
正说着,忽然只听得一阵急促脚步声响,然后大门‘嘭’的一声被撞开,却见王高秋面色阴沉的自门外闯进来,一双眼睛死死的落在了霍胎仙身前的长安社稷图上,本就阴冷的表情更是添了几分乖戾。
霍胎仙看着闯进来的王高秋,随手将长安社稷图卷起塞入袖子里:“王大人这是何意?为何擅闯本官差房?”
“在下要借取长安社稷图。”王高秋目光死死的落在了霍胎仙的袖子上。
“都说了,长安社稷图不在,被人拿去参悟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我在通知你。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不是,你觉得呢?”霍胎仙面带戏谑的看着王高秋。
“霍胎仙,那长安社稷图就在你袖子里,你就算睁眼说瞎话,也要说的靠谱些。”说到这里,王高秋逼近上前一步:
“你当真要与我为难是不是?”
“是!”霍胎仙很笃定的道:“不错,我就是与你为难。”
说着话将长安社稷图自袖子里掏出来,然后拿在手中摆弄:“我就是看、就是玩,我就算将他闲置,我也不借给你。”
“你……”见到苏东来这么果断的回答,王高秋反倒是被对方给整没词了,一只手指点着霍胎仙,竟然说不出话来。
霍胎仙也不是无根之人,虽然放弃勋位继承,但依旧是霍家的核心成员。霍家自开国至今朝,虽然没落,但也不是好招惹的。
此时王高秋不由得心中暗骂端王没有魄力,要是端王但凡给力点,直接将那长安社稷图自王泰手中要来,自己何必受如此奇耻大辱?
“好得很!好得很!”王高秋气的面皮紫青,身躯都在哆嗦。
他堂堂天之骄子,王家的嫡系子弟,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走着瞧好了。”王高秋冷冷一笑,大袖一甩转身离去。
看着王高秋远去的背影,张三李四凑上前来:“大人,王高秋大有来历,小心此人狗急跳墙。”
“他?”霍胎仙笑了笑:“这里是长安县,都要守县令大人的规矩。”
他没有和张三、李四解释,自己与王高秋的恩怨,早就无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