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隽离开后,白小灯就坐在床上捧着发财树。离开了三天,发财树看起来一切正常。
白小灯捧着花盆的双手,不自觉地用力箍着花盆,筋骨凸显,指节发白,把头埋在双臂间,没多久又抬起头看着发财树,抽了抽嘴角,眼眶微红,开口道:「发财树。」
「嗯。」发财树虽只回复了一个字,语气却带着不同以往的急迫。
白小灯轻笑一声,手指放松下来,摩挲着它的叶子,说:「你怎么还是这么吝啬?我,都发生了巨变,你还这么淡定。」
「你是白小灯吗?」
「当然是了。」
「那不得了,只要你还是白小灯,那你就没有变。不过,刚才你进门就奔向我,虽然我震惊了,但是就那么一下。」发财树轻描淡写道,坚决不让自己的话出卖自己此刻的焦虑,「当然,我还是想听你来讲一讲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你,可以说吗?或者休息一下?」
白小灯眼底发青,虽然是借尸重生,但是到底是一具尸体,新陈代谢没活人那么快,而且看起来她也比较累。
白小灯摇摇头,接着就从进入警察局自己如何忐忑开始说起,说到黑衣女人追到殡仪馆时,白小灯干脆手舞足迹地重现当时自己施法的动作,发财树听着内心惊心动魄,外表微微抖动着叶子,一直抖到白小灯停住。
发财树叹声道:「哎,小灯,你真的不该这么冲动。」
「可是,发财树,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这么做的。」
「是,你别跟我说是为了西窗。到现在你还坚定他就是林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