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外面是一片的田地,一座平整的小石桥连接着的对面便是村子。
本以为这边村子没什么界碑昭示牌的,没想到那小石桥靠外的一边,放着一块大青石,上面刻着临河村三个字。
“妈呀,终于到地方了,”安溆一手撑在膝盖上,这原主卖个腌鸡蛋,是跑出二三十里外吗?
此时,一个牵牛的老者从村子里走上桥,看到安溆,沉着脸喊了声:“大妮,你一出门就是两天,还要不要姑娘家的脸面了?”
看对方这态度,应该是安大妮的长辈,昨晚上的梦里,安大妮也说了,她的父母已经不在,这人便不是大伯爷就是什么叔爷爷吧。
安溆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倒是这边的安大伯有些惊讶,三弟家这个侄女,一直是不驯的,今儿个怎么一句话都不反驳。
“快家去吧。”见她听说,安大伯又多说了一句,“小翀也是几天不见人影了,那宗家的小子折了一条腿,一个人在家吃喝都没有。既然你爹当初伸手接了宗家的烂摊子,就善始善终。”
听这言语,老者也是个识文断字的,还有他口中的小冲?或者是小虫?应就是原主的弟弟,至于宗家小子便是原主口中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主角了。
安溆走上桥,已经赶着牛在河边那片青草地上吃草的安大伯再次开口,“以后不要跑那么远卖东西了,容易让人讲究。”
这老爷子倒是挺关心原主的,安溆点了点头。
对于侄女今天的好态度,安大伯一开始还稀奇,但是现在已经有了解释,看她两手空空的又一副鹌鹑样,只怕是走得太远被欺生了。
到底是兄弟的女儿,安大伯又道:“家里要是没吃的,去我家舀两升面便是。”
安溆依然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