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莫要再给你爹我带这些,府里上上下下也就你一个舞闻弄墨,给我用着也是糟蹋。”
接过父亲递来的盒子,青浦继续等着父亲后边儿的话。
青墨铮也不过三十有五的年纪,但到底是在军营摸爬滚打了近二十年。
饶是打景和二年承了世袭护国大将军位,现今在京兆断断续续待了七、八年,有些个糙话隐了去,豪爽的性子是半点儿没改,开腔儿便有不少话说。
“年初为了瞒你母亲,皇上帮了不少,进宫记得好生谢一番恩典。”
自家女儿被掉了包,当爹的不可能常与女儿生活,也好歹是打一招一式里那么点儿生涩看出来了。
当母亲的,更不可能察觉不出。
年初那段日子,青洛尚且下落不明,白兰苕对自家丈夫与女儿的异常亦是看的清清楚楚,倘若没了当今圣上郦璟打掩护,做母亲的早要肝肠寸断,一病不起。
“是,父亲。”
青浦应了父亲的话,转身儿踏着绣了祥云纹的官靴,也不及换上正三品的紫色官服,一身皂布直缀,上了轿子就往宫里头赶。
大清早儿叶子就被自家郡主甩下,那是打心底里担忧郡主又和前番似的跑丢,害将军好找。
“将军。”叶子性格跳脱,青家上上下下也没单纯把叶子当个书童来看,全当做是一家人,“将军,郡主又不见了。”
青墨铮平日里不愿意听人家叫家主,若是往日里,叶子这一句“将军”,保证青墨铮乐乐呵呵。
张口刚想叫叶子进来,便瞧见书房里横着的尸首,青墨铮清清嗓子,“你且休息,用些早饭,不必忧心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