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老二温祁安的哭声响起。
沈矜听:“……”
温景词起身去把温祁安抱了起来,站在窗边哄了哄,他熟练地晃着怀里的小家伙,然后去给小家伙清理尿布湿里的污秽。
沈矜听在床上躺着,懒得动弹。
奶爸就要从小抓起,沈淮迹是,温景词也是。
等忙完,温景词检查了下两个小家伙,订了凌晨两点的闹钟,他回到床上将已经阖眼睡觉的姑娘搂进怀里。
沈矜听开始犯困了,迷迷糊糊躺在他怀里,“洗手了吗?”
“洗干净了。”温景词低头往她额上亲了口。
沈矜听睡了,没再做出回应。
小家伙夜里会踢被子,温景词隔段时间就要小心翼翼起床检查两个小家伙。
两个小家伙一岁那一年,哥哥学会了喊爸爸,弟弟依旧是只会舔爪子流口水。
温祁寒小朋友乖巧懂事不黏人,而温祁安小朋友格外地喜欢爸爸,白天见不着就扯着嗓喊哭。
恢复工作的沈矜听听着一个头两个大,愈发喜欢哥哥多一点,但是弟弟也是亲生的,区别对待她比谁都心疼。
然而,温祁安小朋友五岁了,跟着哥哥上了幼儿园。
一个学期后,两个小家伙跟他们的爹如出一辙。
父子三人一个比一个爱摆脸,那表情酷酷的,吃饭不用人喂,睡觉还要单独一间房,独立到沈矜听觉得不可思议。
后来沈矜听才知道,温景词的童年就是这样的。
即便家庭健全,可是身边没有爱。
温祁寒和温祁安都是他的孩子,很多事情上自然也随温景词多一些。
沈矜听心疼温景词,终于在一个夜晚对他开了口,“老公,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生个女儿也挺好的。”
温景词没被她那句老公震惊到,而是淡然地拿毛巾擦头发,他问,“怎么又想生了?”
沈矜听自然不会说实话,她踱步过去帮他擦头发,“难道你不想要个女儿吗?”
儿子小小年纪就独立,以后跟温景词一样像块冰山,她想要个软糯糯的女儿,最好是像林倾的女儿那样。
温景词至今都记得刚产子后虚弱状态的沈矜听,她说不想生了,怕痛。
他把她扯到腿上,毛巾掉落到床上,他红着眼睛问,“是不是因为他俩像我。”
像他一样冷漠,像他一样不爱说话,像他一样不懂表达。
一个就够了,现在又添了两个,受得了才奇怪。
沈矜听抱着他的腰,老实交代了,“有点。”
一个两个三个闷得跟鬼一样。
温景词低下头亲她,“我们不生了,好好教他们就好了。”
沈矜听遗憾地叹了口气,攥着他衣服玩,懊恼地问他,“难道你不想要个女儿吗?我挺想的。”
温景词说,“想。”
“那干嘛不要。”
“不想冒险。”
他知道她怕痛,坐月子不能碰冷水天天嚷着洗头洗澡,那一个多月咬牙忍过来的。
再经历一次,她会开心才怪。
沈矜听无奈,“不生就生吧。”她又说,“其实我也没那么想生。”
遭罪的事她还没拿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