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听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表示默认,温景词诧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心虚得瞬间改了主意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便再次点头。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否认还是默认的好。
温景词修长漂亮的手将袖子卷到精瘦的小臂处,他寒着张脸,面上瞧不出多余的情绪,他问:“想吃炒的还是煮的。”
见温景词态度几近心平气和的模样,沈矜听笑眯眯地放下平板,“炒的。”
温景词那副要给她做饭的正经样子,她瞬间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温景词将炸裂的煮锅收拾干净用黑色垃圾袋套住放在了厨余垃圾桶旁边,晚上佣人会清理别墅内的垃圾。
他熟练地洗锅放油,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放锅里煎。
沈矜听攥着手跟块木头似的眼巴巴地在旁边看着,想来点厨房暧昧,但又不敢靠太近影响到他的操作。
“那个……”沈矜听怯怯地问,“为什么你这种富家公子会炒菜啊?”
她十六岁以前住在沈家,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生活,后来在外面独居自己一个人住,平时也就点外卖或者叫林姨上门做饭。
她什么都会,但又都是半桶水,不足以抬上台面。
她会泡面,后来学会了煮面。
为什么会学会呢,因为有时候她会突然饿,比如刚吃饱吃撑其他情况跑趟厕所回来,不到十分钟她就感觉自己饿了。
她耐不住饿,受不了饥肠辘辘的感觉。
温景词给鸡蛋翻了个身,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是什么富家公子。”
沈矜听疑惑。
旋即,温景词又说,“就一糙人。”
沈矜听看着温景词,觉得温景词是在说笑。
如果爱好看书练字的柔弱书生是糙人的话,那当今普通上班族的又该如何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