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姐在边上看着,自温景词走后沈矜听嘴角时不时往上扬,虽然在签字,可是心里所思所想却是脸红心跳。
签完字的粉丝并没有着急离开,有的在附近花店买了花,还有在商场楼下买了零食,赠品全部交给了工作人员拿着。
签完字后的沈矜听上下摆弄着手腕,身边聚集着一帮女粉丝。
沈矜听身边的好友其实都很固定,关系基本上都是特别交好的,平时聊天也是有什么说什么丝毫不会避讳。
可是在粉丝面前,沈矜听到底还是端着些架子的,不是冷眼相看,而是沉默着听着她们说,很少开口讲话,避免主动挑起话题给粉丝造成不适。
晚上十一点,演出台被拆,粉丝散去,沈矜听跟十几个女生合了影,最后挥手分别。
沈矜听的身边只剩下游姐。
游姐感到很欣慰,她将寻不到主人的水性笔交给沈矜听,笑着说,“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第一次出现在台上影响力这么好,这些原本是潮生乐队的粉丝,结果没想到,大部分曾经都喜欢过你。”
沈矜听心里又何尝不复杂,葱白指尖摩挲着水性笔的凹槽纹路,“我以为我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声灭迹了,怎知喜欢我的依旧喜欢我,隔了数年,依旧会为了举灯呐喊。”
游姐笑了声,“所以,你是打算回归了吗?”
“算是吧。”沈矜听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无力。
她从未想过放弃,可是沈家的压迫让她喘不过气,后来情况出现好转趋势,她便逆着众人思想不再接触乐器。
她没了在舞台的自信,她开始变得堕落,后来安逸的生活她也很享受。
说到底,还是她不够坚强,不够勇敢,不够强大,否则怎么会没有与沈家抗衡的资本,平白无故浪费了八年。
游姐拍了拍沈矜听的肩膀,语气略有些感慨,“在你联系我的时候我查过你跟沈家了,这么多年你熬过来了也不容易,既然选择了重新开始,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轻而易举地放弃了,没有人的生活是一帆风顺,你我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