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词站直身子,清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该吃饭了,敲了几次门,你没听见。”
沈矜听眯了眯眼睛,在温景词脸上并没有捕抓到任何撒谎的痕迹。
她攥紧被子,跟打掩护似的,“你先出去,我等会儿就下去。”
温景词颔首对她点了下头,转身出门,礼貌地把门关上。
温景词这一走,沈矜听整个人就像是沉溺海水探出水面强烈猛吸口气重获新生。
她迅速掀开充满炽热的被子抄起床上的大衣裹上,觉得下去吃个饭穿高跟鞋太隆重,她便把放在柜子里的棉拖拿出来穿上,觉得还不够暖,她又套上毛茸茸的袜子。
在楼上磨蹭了十来分钟,沈矜听绑着丸子头穿着毛绒下去蹭蹭地下楼。
吃饭!吃饭!吃大口的饭!
心情大好的沈矜听完全忘记了温景词看到微博上面的信息觉得她是个很暴躁且不好惹的坏女生这事,抽出温景词旁边的椅子,沈矜听就着面前干净碗勺,抄起旁边的大汤勺伸长胳膊舀汤。
温景词看了眼衣着过于休闲的沈矜听,视线慢慢地落在她后脑勺用头发盘起的球形下那一撮被遗忘的发丝,他伸出左手,凑近将那撮被压在睡衣里的发丝抽出绕着球形三四圈,右手揪着她头绳将那撮头发塞了进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沈矜听又惊又喜,左手端碗右手拿着小勺子舀汤往嘴里送,她把头埋得低低的,任由脸上那团火热肆意挥洒。
察觉到温景词与她拉开距离,沈矜听小声又别扭地开口,“谢谢景词哥哥。”
“嗯。”
温景词脸上云淡风轻的,然而清冷自矜外面下,暗潮汹涌恰似海啸却又比海啸还要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