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温景词放下茶杯抬头看了眼跟焉了似的的沈矜听,暗沉的嗓音从喉间溢出,“嗯。”
他端起茶杯,儒雅地品尝碧水,幽香荡漾,与他身上的几近融为一体的中药味相互抨击,渐渐融合。
沈淮迹站起身,颔首道:“麻烦了,以后在盐城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开口,我定尽我所能。”
“见外了。”
听温景词这么一说,沈淮迹才注意到自己有些生疏,他眸中含着笑意,“走了。”
将走之际,沈矜听转头看了几眼温景词,有些不舍得拖着行李箱缓步离开,走出大厅,她气势汹汹地把行李箱扔给谢青忿,“拖着。”
松开拖杆,沈矜听甩了甩手腕,踩着双设计奇特的高跟鞋跟只高傲的小天鹅般慢步。
紧随其后的谢青忿觉得沈矜听有点莫名其妙,但明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不适。
而身后自兄妹二人离开后变得空荡冷清的大厅内多了丝冷气,温文儒雅的男人端详着茶具,手拿茶壶再次沏了盏茶,竹镊子捏着茶杯边缘,轻晃着茶杯的液体,荡起的弧度渐渐汹涌。
沏好茶,茶杯被搁置在一旁,随着时间的消逝,热感融入时间的长流,那杯茶受气温的影响而变得冰凉,再次品尝时,已经素然无味。
明宴去厨房检查了熬药的火候,“先生,已经可以用餐了。”
“嗯。”
竹苑非用餐时间别墅里并没有闲杂人等,空荡荡的,壁灯燃烧着烛火,安静中透着股诡谲。
而竹林前鱼池中锦鲤翻越扑腾地抢食,太阳伞下的躺椅依旧有道身影被阳光的温热包裹。
微风拂过,轻抚指节,席卷过后只剩下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