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赐座。”因为是仇敌的儿子,钱思梧没有表现的太热情。
墨延其坐在了她们对面的椅子上。
等他坐好,钱思梧开始寒暄:“延其这几年在临安过的可好?哀家瞧着这个子快赶上你皇兄了。”
“劳母后挂念,我一切都好。”墨延其虽然态度敷衍,但是还没有表现的过于无礼。
既然他老老实实的,钱思梧也不为难他,问了问他身体好,吃好喝好就打算放他回去了。
谁知道这时候梁舒云突然出声了:“本殿下瞧着,皇弟过得似乎不怎么好啊。”
梁舒云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
钱思梧一愣,看向满脸恶毒的梁舒云,不由得扶额。
还真不愧是她。
墨延其也是一愣,“皇姐此话怎讲?”
他还是太年轻,在临安当土皇帝当惯了,听不出来梁舒云的深意。
梁舒云听他问,呵呵冷笑两声,道:“若不是皇弟生活实在拮据,怎么连礼物都没给母后准备?”
梁舒云说完不等墨延其说话就扭过头对钱思梧道:“母后,你看皇弟多可怜。”
墨延其有点懵,但是听不得她说他可怜,一下子就暴露了本性,也冷哼一声,傲慢道:“皇姐怎么就知道本王没给母后带礼物呢?”
梁舒云闻言,故作诧异道:“哦?难道皇弟说的是给母后的贺寿礼?”
梁舒云说完就变脸,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对他道:“皇弟,不是皇姐说你,你离宫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怎么就只给母后准备了贺寿礼呢?你这传出去不是让人说你不孝顺嘛!”
梁舒云的表情虽然恨铁不成钢,但她的语气可没那么和善,她那尾音就差扬到天上去了,任谁都能听出来她的嘲讽之意。
梁舒云敢拿这件事说事,就证明他真的没有准备除了贺寿礼以外的东西。
墨延其身边没有得力的人,有的都是阿谀奉承之人,连贺寿礼都是好说歹说才让他准备的,就别提其他礼物了。
墨延其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他狠狠瞪着梁舒云,满眼的怒意。
梁舒云略微夸张的“咯咯”笑了几声,“皇弟啊,你就是在临安街边买个糕点啥的也算你的一片孝心啊,你说是不是?”
“皇姐教训的是。”墨延其咬牙切齿道,“可怜延其早早没了母亲,又在年幼时就离开宫里离开母后身边,远去临安,没有人教导延其,才让延其犯下这等大错……”
这墨延其也是会阴阳两句的。
梁舒云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皇弟,你这是在指责母后指责陛下吗?”
“皇姐你怎么把延其想的这么坏?”墨延其又惊讶又伤心的看着梁舒云。
他这跟传闻中的有些不一样啊,光看剧情还以为是个没脑子的恶霸,谁知道也能茶言茶语几句呢。
钱思梧看了场大戏,见气氛有些僵住,两人要吵起来了,连忙出面调停,“好了,都少说两句,延其回来看我心意到了就行了,至于你皇姐说你的,你也别往心里去,她也是为了你好。”
钱思梧又在和稀泥了,但梁舒云和墨延其两人却没有计较这些,因为他们已经想好私底下该怎么教训对方了。
墨延其:你等着,看本王怎么搞死你!
梁舒云:呵,你以为这是在谁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