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谁嫁给你谁是孙子，我又没有嫁给你！你想恁美嘞~”钱思梧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
“都要死了，还抠什么字眼？反正生同衾，死同穴达成了，在我这里你就是孙子。”仇焕继续逗她。
“你才是孙子！你全家都是孙子！”钱思梧要被他气死了。
看钱思梧气的跳脚，仇焕又笑起来。
钱思梧懒得理他，干脆闭上眼等死。
「啊，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不不不，我说着玩的。」
钱思梧没想到自己在心里说的也能引起反应，周围那几十滴血旋转着向他们靠近，钱思梧忽然有种要被绞碎的感觉。
不知道她是怎么联想的。
钱思梧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等待死亡显然是世界上最难捱的一件事了，钱思梧从没感觉过时间过得这么慢。
“哎。”仇焕忽然出声叫她。
钱思梧不想死的时候被气的眼歪口斜丑出天际，装作没听到不理他。
“我说，你不觉得这个死期太长了吗？”仇焕不管她睁不睁眼，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发现。
“当你在做一件有趣的事时，时间会过得飞快；当你在做一件无聊的事时，时间过得缓慢无比。就像死亡，说长也不过一瞬间的事。”
“……你有病吧？”仇焕无语，她都不能看看周围再说话吗？
周围这架势显然是在进行某一种血契的签订，至于具体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钱思梧装了一回深沉被骂了，没忍住，睁开眼睛准备回击过去，却发现周围的场景变了。
不再是那血红血红的场景，反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许多彩色蝴蝶在绕着他们飞。
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气味，分辨不出具体是什么，但闻了让人心情很好。
“难道我误打误撞成了什么别的契约？”钱思梧惊喜道。
“别急，先看看。”和钱思梧不同，仇焕有种不祥的预感。
两人屏气凝神等待着，越来越多的蝴蝶出现在周围。
忽然，从蝴蝶群里飞出一只比其他蝴蝶要大一倍的红色花纹蝴蝶，它先是飞到钱思梧额前，在她眉心碰了一下，然后就飞到仇焕额前，停在他眉心不动了。
“咋啦？被你熏晕了？”钱思梧没忍住又嘴贱了一下。
仇焕没心情搭理她，他感觉到随着蝴蝶的落下，他的丹田和气海都被印上了一层印记。
他有预感，这个印记将会是他未来最大的制约。
仇焕心下一沉，奈何全身灵力尽失，周边的灵力波动又压制着他，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印记落成。
仇焕的视线扫过钱思梧。
钱思梧感觉到了一股骇人的杀意。
蝴蝶渐渐变得透明，最后没入仇焕眉心，而他的眉心浮现一抹红色印记，最后消失不见。
那个印记看着很像两个背对背的字母c，又像一个两边开口的无穷符号。
“要是交叉起来你就变贵了。”钱思梧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仇焕不是没听见，而是没听懂。
“没什么，你感觉怎么样？”自从那只蝴蝶消失，他们周围的这些蝴蝶也渐渐散去，一起都变得正常起来，两人也能分开了。
仇焕没说话，而是举起了手指给她看。
仇焕修长白皙的手指上出现了一道渗着血的口子。
那位置嘛……
“我的没有了诶！”钱思梧也举起她的手。
难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