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淮安面上毫无一丝血色,看样子,确实撑不了多久。
云知意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那就,浅拉一下暴君?
这边,淮安紧握拳头。
“本尊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要杀要剐, 随君处置。”
叶闻竹眼神凉薄,对淮安的坦率不为所动,他再次拎起长剑,漫不经心的朝淮安胸口刺去。
“叶子。”
千钧一发之际,云知意扯住他的袖口,语气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差不多就行啦。”
“被他这么一搅乱, 我饭还没吃好,现在还饿着呢。要不先把他压入大牢里,等填报肚子,再处置淮安?”
人儿的借口一如既往的拙劣。
暴君依稀想起云知意相救银白时也是拿肚子饿作借口。
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帝王从不舍得让云知意失望。
叶闻竹余光扫向尚酒,“把人带下去。”
“是。”
趁着帝王转身的刹那,云知意赶紧对一叶使眼色,让他跟过去看看,以免新出来的名臣没来得及蹦跶两下就一命归西。
韩悦突兀的冒出一声低呼。
“如果上官雪雁是淮安伪装的,那真正的上官雪雁在什么地方?”
在脑子里复盘的韩悦察觉出些许异样。他拦下尚酒等人,目光灼灼的盯着淮安,问道,“从今早开始,跟我相处的是你对吧。”
淮安咳出一口血水,“对……你现在才发现?”
韩悦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今日可是尽心尽力的贴身照顾,因为雪雁乖巧粘人,他差点做出好几个越矩的举动。
想到自己亲近的是一个大男人,韩悦如鲠在喉。
他质问淮安, “你把雪雁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方才,他们在冷宫的偏殿找到风谷子的下落,如果淮安是半路劫下上官雪雁的话,她人应该还在宫内。
但是,在地毯式搜索中,没有寻找到上官雪雁的踪迹……
韩悦心底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淮安咧嘴,“本座用的理由可是真实存在的,上官雪雁在昨晚就被宋玉衡连夜带回西夏。”
“听说半路逃跑了一次,想回来找你道别,可惜啊,没跑多远就被西夏御史大夫的人绑了回去。”
“要不是确保万无一失,本座怎么会装扮成上官雪雁的模样,还陪你演了一天的戏……”
“说起这个,本座就好奇。”淮安遥遥的望着帝王和云知意,“你们为什么不怀疑韩悦?”
“从行踪上,他毫无理由的归队便十分可疑,再不说一向抗拒婚事的他竟然愿意迎娶上官雪雁。”
“在本座的计划里,你们应该把他误认成我才对……”
“是呀。你的计划十分周密,起初,我们真把误认成了你。”
云知意与暴君十指相扣,“但是,即便是你伪装程度再高,想要在短时间内模仿一个人的眼神,神情及习惯动作是不可能的。”
“你不应该挑熟人下手的,因为我们对韩悦的熟悉感,可以直接让我们判定是不是他本人。”
“倘若你扮成一个半生不熟之人,我们很有可能就被你高超的伪装所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