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小声的嘀咕, “都这样了还要举办宴会, 真是不要命了……”
耳尖的韩悦向他看来,“你说什么?”
卫行道连忙大马虎眼,“我在背心法,不用理我。”
被召唤来的银白摸不着头脑, “敢问陛下有什么要事吩咐给臣的?”
徐欣妍探身,挡住银白的视线,“你今天给我送的信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没看懂?”
“信?什么信?”银白两眼茫然,“我今日都在军营里操练,没有给谁写信啊。”
送信的人莫不是淮安?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把徐欣妍引到皇城来?
云知意百思不得其解,但值得确定的是,他拿徐欣妍来转移所有人的视线,隐盖他真正的行踪。
今晚要有一场大战要打,云知意向叶闻竹讨来一身劲装,方便今晚的行动。
时间紧急,云知意只能从叶闻竹衣橱里挑挑练练,把箱底翻了个遍,才找到一件适合她的衣衫。
云知意举着手里的衣服,与暴君进行比对,笑道,“叶子,这是你少年时期的衣服吧。”
“对。”叶闻竹放下茶盏,走近人儿,“在当年,这是我最好的衣服。”
“我就是穿着他,在秋日狩猎时,夺下的太子之位。”
·暴君说得轻描淡写,但云知意知道,手上这件衣服有着无可述说的重量。
云知意轻轻的把衣服放下, “既然它对叶子有不同的意义,我便换一件吧。”
“不用。”叶闻竹把扣子解开,帮着云知意穿上, “连我都是意意的,更何况是这些身外之物呢?”
琥珀色的眸子眯起,“叶子,今天你也很反常呐。”
“有吗?”
“嗯嗯,我非常怀疑,你有可能被淮南伪装了。”
叶闻竹仿佛听出了云知意的话外之音,“意意需要验一验吗?”
“当然。”云知意背着手,“我要确定一下,叶子是不是我的叶子。”
她学着帝王昔日的动作,霸道的把人抵在屏风上,而后踮起脚尖,率先发出攻击。
叶闻竹一改往日,很是顺从的,任云知意为所欲为。
凤眸微阖,他深深的看着人儿,似乎要把人记牢在自己的灵魂里。
月光从窗外洒落,层层银光铺在云知意的身上。
人儿的外貌本就清冷如仙,现在更像是即将飞度的神,给虔诚的信徒一点希望后,就要转身离开。
暴君指尖捏的发白,他脑海里冒出无数个想法,恨不得把云知意锁在身旁,久久地,永远地,陪伴着他……
云知意虽答应他不会离开,但谁又说得准呢?
她始终受到规则的限制。就像现在这样,明明可以悠闲的游山玩水,却因任务重返皇城,冒着刺杀的风险收服名臣。
若是云知意口中的系统和位面boss强行把她驱离出这个世界,人儿又有什么办法能留下来呢?
云知意察觉出叶闻竹的不对劲。
“叶子。”她捧着帝王的绝世容颜,“你怎么了?”
叶闻竹伸手,向摸摸她的头顶的,不知想到什么,冷不丁的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