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意耳尖泛红,脸上也滚烫滚烫的,她清清嗓子,试图掩盖住自己的尴尬。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暴君漫不经心地枕手,嘴角噙着勾人魂魄的笑意,“不是意意自己告诉我的吗?”
有么?她似乎没在梦中告诉过叶闻竹吧?
【宿主,这些虽是然暴君以前的痛苦回忆,但他也是有意识的。只要叶闻竹能察觉到他处在梦境里,便能调动现实记忆。】
“所以,暴君早就猜出我是他怀里的小狐狸?”
【是的,宿主。】
云知意郁闷,她还在为自己的伪装沾沾自喜,结果呢,小丑竟是她自己。
见暴君起身,云知意赶紧偏过头,口中呢喃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突然,她余光扫到水色的不对劲。
她眉心皱起,“你受伤了?”
叶闻竹穿着红纱,云知意以为是水光的折射,故意然对偏红的浴池没怎么留意。直到暴君起身,带起一片血晕,她才恍然意识到。
系统无语凝噎,不是说好不看的吗,怎么转头转的比谁都快……
叶闻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无事,小伤而已。”
云知意气极,上前轻扯帝王身上单薄的红衣,“你管这叫小伤口?”
叶闻竹身上布满刀剑刺破的伤痕,小到红肿淤青,大到血肉翻起,深可见骨。腿上似乎藏有暗伤,暴君刚刚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
穿着亵裤的帝王不至于被云知意这么彪悍一扯而走光,他的头轻抵在云知意的肩上,妖孽而脆弱。
温暖的鼻息喷洒在云知意的颈脖处,引起一阵令人酥麻的痒,“意意是在关心我吗?”
“咳咳。”被戳中心思的云知意松开手,不好意思的后退一步,与暴君拉开距离,未曾想到叶闻竹因重心不稳而摔倒在地。
依叶闻竹的武功不可能出现这种意外,只能说面前的帝王对她毫无防备,才会突发状况。
看着暴君泡得发白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云知意心道自己罪过大了,她火急火燎的把人扶起。
两个人贴的很近,在现代一米七个子的云知意在叶闻竹怀里居然显得娇小。明明是他靠在自己身上,却好似被暴君抱住了一般。
云知意每一口呼吸都带着帝王身上龙涎香的香气,仿佛着了这妖精的道,她觉得自己开始神志不清。
“意意,疼。”
云知意立刻僵着身子,不敢乱动,“哪里疼?”
“哪都疼。”
叶闻竹叹声,宛若咬着云知意的耳朵说话,一字一句带着滚烫的热度,试图用星火点燃草原。
云知意掩了口唾沫,这谁能招架得住?
她垂眸,掩盖住自己的方寸大乱,“这里是什么地方?离你的寝宫近吗?我现在就带你去包扎。”
“这里是泰华池,离寝宫甚远。”
“那你跑来这做什么?”还带着重伤前来。
“第一支白衣卫起义军攻破皇城,寝宫可住不了人。我也只能到泰华池处理伤口。”
原书提到,第一支白衣卫起义得猝不及防,起义地点又在京都,因此轻而易举的攻破皇城。
然而,叶闻竹率领人数极少的禁军,一个夜晚的时间,把起义军消灭殆尽。
众人皆叹暴君难杀,却不知帝王为了平复起义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意意,累吗?旁边有供人休息的耳室,可以扶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