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误会,您也知道,方倾真的夫人身份特殊,为了维护两国情谊,给北荒使者几分薄面,这才宽限两日的,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韩悦挑出一把趁手的武器在解洞庭面前比划,“是真是假,让本统领一试便知。”
站在韩悦身旁,默不作声的年轻公子突然开口。
“豫州总兵若真不与北荒勾结,那去传豫州总兵令,即日攻打北荒边疆城市。”
解洞庭面上的笑容消失,“你们想引蛇出洞?”
现在放出攻打北荒的虚假消息,军营里那些不怀好意、心向北荒的卧底和叛徒定会跑去通风报信,只要在必经之路埋伏,便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拿了方倾真贿赂的解洞庭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他索性与韩院杠上。
“韩统领,纵然你武功高绝,但这是我一万大军的军营。别以为挟总兵就能令军团!”
年轻公子似笑非笑,“豫州统领这是……变向承认了?”
“承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奉劝一句,一旦动手,你们二人不可能活着走出去!”
“看在您昔日照佛的份上,我们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否则,鱼死网破!”
韩悦哈哈大笑。“谁说只有我二人的?解洞庭,你仔细听听。”
马蹄声,铁骑声,逐渐清晰。
整齐划一的声音,这是……
“将军,大事不好!锦衣卫尚酒带着五万铁骑,把我们军营包围了。”
李副将急匆匆地走入帐篷通传,两个小厮站在下首,总兵坐在上座,没有什么不妥。
奇怪的是,年轻公子怀里的小狐狸跑到总兵的肩头去。
在李副将看不见的地方,锋利的爪子抵在解洞庭的大动脉上,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迹。
危险之意,不言而喻。
一只小狐狸而已,李副将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感觉颈脖处的力道也来越大,解洞庭拍案,“慌个屁,这是本将军召他们来助我们攻打北荒的。盟友已到,即刻出兵,攻打北金城门。”
“啊?”李副将惊掉下额,“现在?”
“怎么,本将军都叫不动你了吗?这是上面的旨意,你莫不是想违抗命令!”
这句话带着暗示意味,云知意使出九阴白骨爪,把解洞庭的后背抓得鲜血淋淋,是解洞庭紧握扶手,才没有把自己的异样显露出来。
解洞庭指望李副将能发现什么不对,但是,李副将呆呆愣愣的,沉浸在震惊中。
“我……我这就去召集!”
李副将走后,解洞庭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从背后的伤口钻进去。
年轻公子勾唇,平平的长相流露出几分妖治神色,“豫州总兵听说过南疆蛊毒吗?这个小东西,专治不老实的人呢。”
小狐狸出门前随手抓了几个装蛊毒的锦盒,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
解洞庭满头冷汗,他现在一动念头,背后就止不住的疼。
他心下大骇,眼底闪过凶光,口中却告饶着,“不敢不敢……”
叶闻竹把解洞庭的神色尽收眼底,与小狐狸相视一笑,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