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宗凉坤先发制人,义正言辞,“宁衡,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穿便服来上朝,你这是对天子的大不敬!”
“枉为一朝宰相,公然带坏朝堂风气,本官看你头上的乌纱帽是不想要了。”
被指责的宁衡面色平静,“如果不是事况紧急,本相怎会穿着一身便服上朝。”
他的党羽连忙帮腔,“是呀,宰相可是五更天不到就在此等候诸位大臣商议紧急要事,大局面前,太傅别在意这么多细枝末节。”
“哈哈哈……”宗凉坤皮笑肉不笑,“本官倒是要看看,是什么要紧之事,能让宰相公然顶撞天子威严!”
“陛下,失踪了。”
一句宛若平地惊雷,让下面的文武百官炸开了锅。
“啊,陛下怎么会失踪了呢?”
“听说,处置江南知府后,再也没有听到陛下的踪迹……”
宗凉坤大吼一声,“安静!”
“本观看宰相是病糊涂了吧?这样离谱的流言蜚语也信!陛下是微服私访,不是浩荡巡游,怎会让诸位大人知道行踪?”
此言合情合理,让揪着心的百官稍稍松了口气。
但是,宁衡下一句话击破宗凉坤的防线。
“太傅,你自己好好回想下,陛下多久没有给你送信?”
为了让远方的帝王安心,宗凉坤每日传信鸽给陛下致信。
前两日陛下还回几句。自从帝王进了南疆之后,再无消息。
知道目的地危险至极的宗凉坤背后发凉,陛下不会是……出事了吧?
这边,叶闻竹与韩悦在雄狮军团驻扎营地附近下了马车,随后步行至军营大门,
放哨的士兵拦住他们,“你们是何人?军营重地,闲人勿进!”
聪明的韩悦没有自报家门,“我们是方倾真大人的小厮,特地来求见解洞庭将军的。”
士兵轻车熟路的拒绝,摇头道,“不见不见!将军不是让你们收拾东西回城吗,怎么还滞留在此。现在上面查的严,锦衣卫的尚酒来势汹汹,要是出了什么事,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云知意庆幸,他们只把尚酒锦衣卫一品齐射手的身份说出去,没有把韩悦这个禁军统领身份一起道出,否则,这次“暗访”会被人识破。
不过哨兵的反应很有意思,提一句方倾真能套出如此多的信息。不难猜出,边境外部势力的渗透有多么严重。
韩悦从衣袋里取出一片金叶子,“你也知道,我们夫人是做酒楼生意,冒然关门回城,会惹夫人不高兴的。你要不再放我们进去,跟谢大人商议商议?”
说着,把金叶子塞到哨兵手里,“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哨兵心动,飞快的接过,“你们跟我来。”
害怕遭人口舌,哨兵带他们抄小道走暗门,一路九曲十八弯,终于进入主营。再跟副将道明他们的身份后,哨兵转身离开。
“你们是方大人的小厮?”李副将疑惑,“为什么没有见过你们?”
“哦,我们神刘所在夫人身边保护夫人的将军,没见过小的们属实正常。”
“有什么证明你们身份的东西吗?”
韩悦把从月兰那儿拿到的掌柜令交给副将。
掌柜令不亚于地契,是拥有酒楼资财的证明。
李副将眼中的怀疑打消,“你们进去吧。”
韩悦和暴君刚迈出去一步,身后猛然传来叫唤。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