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睡衣换成了长裙,又加了一个外套,双手抱胸打着哈欠,泪眼婆娑,十分有犯罪感。
同时,闻逾心里又响起另一个声音。
虽然不是当面,可在一个空间里面,只隔着一道门一堵墙,荣奚就在里面换了衣服。
那是不是说明,在她心里,他其实没那么穷凶极恶,而是值得信任的?
还是说,她认定了他不会对她有任何男女之情,所以根本不介意?
“说吧,您屈尊降贵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荣奚出来后就坐到了小沙发里面,抬头看着闻逾,想要一个答案。
闻逾笑了下,自己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我说过了,可你不信。”
荣奚摇了摇头,“你说对了,我不信。”
闻逾一滞。
那怎么办呢?
“反正我很生气,我欠你钱和人情,但也不是完全卖身给你受你奴役了,但你还是早晚都打扰我,这么早把我吵醒,我真的很生气。”荣奚语气很缓,可却有种很认真的感觉。
闻逾想笑又不能笑,反而多了几分难得的愧疚。
他说:“我看出来了,你很生气。”
荣奚瞪他,“那你还来?你打电话干什么?”
闻逾忽然说:“我昨晚上没睡着。”
“什么?”荣奚一脸不解,就为这?
她奔溃道:“不是,您失眠,就不让别人睡觉,让别人陪着你失眠,您能不能有点人性啊?”
闻逾盯着她郁闷的表情,特意纠正她的话。
他说:“荣奚,没有别人,只有你。”
能让他彻夜不眠的,只有荣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