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她即便是作为花瓶也能比绝大多数人成功，说她是花瓶是对她个人条件的最大认可。
“顾导也太高看我了。”荣奚说。
顾起云看了荣奚一眼，笑道，“有吗？你都脸不红心不跳的，不谦虚才是真的你。”
荣奚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起云虽然看着路况，但眼神还是会时不时落到荣奚身上，许久不见的那种陌生和隔阂，仿佛在一片笑声中消失不见了。
荣奚问他在做什么，顾起云回答说休息。
导演比演员更需要放空，需要静下心来沉淀自己，去学习感悟，否则一味的消耗，不说灵感枯竭江郎才尽，但拍出来的作品肯定是千篇一律，没有灵魂。
顾起云说：“我这一周，也可能更长的时间都在江城，要去乡下采风，我会时常来看你的。”
“要准备新作品了吗？”荣奚问。
顾起云摇摇头，“有个现实题材一直想拍，但出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拍，现在又有了新的想法，想去农村走一走，看能不能有新的思路。”
现实题材，和农村有关，又因为种种原因没拍，荣奚大概猜到他要拍什么方面的作品。
荣奚说：“顾导是天才，一定能找到灵感的。”
顾起云突然抬眸看向她，“那就这么说定了，要是我找到了灵感，你得给我当女主角，不许反悔！”
“……我好像什么都没答应吧？”荣奚无奈地抿着唇。
顾起云的眼神在她红润的唇上停留了一秒，很快又有些慌乱的移开了视线。
他说：“在凉城时就说好的，你要做我的女主角。”
他语气有些快，荣奚以为他是底气不足，毕竟在凉城时她也没有答应顾起云什么。
但只有顾起云知道真正原因。
无非是他又心慌意乱了而已。
荣奚说：“顾导都这么坚持了，那我只好却之不恭了，我大概猜到你要拍什么题材，如果能上映，零片酬我都可以拍。”
顾起云听了宠溺地笑了笑，“奚奚，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并不缺钱。”
业内有些很有才华的导演，往往因为找不到投资而无法展示自己的才华。
可钱这个东西，他是最不缺的。
他没拍新作品，只是因为没有找到灵感，没有合适的演员，他的女主角还不是他的女主角。
没有其他的原因。
荣奚：“……”
好吧，她已经闻到金钱的香味了。
顾起云又看了一眼荣奚，看到她眼里写着“对不起，打扰了”的神情，被逗得笑了起来。
上次一别过去太久了，他不是不知道闻逾频频往江城跑，只是在意外看到荣奚和闻逾的相处后产生了退却之意。
但他还是不甘心。
既然喜欢，那么喜欢，为什么不试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