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光!我押杨师妹,你看六师叔对杨师妹如此宠溺,要是选了杨师妹,前程一片大好,哪个男人不想少奋斗十年?”
“肤浅,支持白月光!我是初恋派!”
“迂腐,等你为灵石所累的时候就知道了!我选杨师妹!”
“嗨,都别吵,男人是什么货色大家还不清楚,指不定牧师兄也和那些臭男人一样,嘴上不说,心里想着齐人之福呢。”
这些声音或远或近地飘过殿外,传到院子里,少年寒着一张脸,“啪”地一声将门关上,隔绝了外头的一片吵闹。
门冬正翘着小短腿坐在长榻上吃酥饼,见此情景长叹了口气:“如今每个大殿都在下注赌牧师兄的心上人究竟是谁,连我们殿里都有了,我还去下了一注,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本。”
顾白婴转身,盯着他道:“你押了谁?”
“本来想押柳云心的。”门冬吃的满嘴都是酥饼渣:“毕竟柳云心性情温柔,长得也好,和牧师兄又是幼时情谊,怎么看杨簪星都没有胜算。不过,”他话锋一转,“先前在巫凡城里时,杨簪星救了我们,我觉得她人挺好的,所谓肥水不留外人田,我自然要押她一押,好歹给她撑撑面子,不至于被人笑话。”
顾白婴咬牙切齿道:“难为你想得长远。”
“那是自然。”门冬想了想:“杨簪星对牧师兄这么深情,师叔,要不咱们从中撮合一下吧?”
“怎么撮合?”
“那办法就多了去了,我记得藏书阁里有本书叫《没有我搞不定的男人》,要不借来给杨簪星看看,指不定有什么灵感,办法总比困难多,是不是.....”他说完,待看清顾白婴的脸色,吓得一下子坐直身子:“师叔?”
顾白婴盯着他足足一刻,才平静开口:“原来,你在藏书阁里,看的是这种书。”
门冬打了个冷战,从长榻上跳下来,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师叔,我也只是偶尔看一看!”
他见顾白婴火冒三丈的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语气:“师叔,你怎么看着不大高兴?其实现在咱们有藏宝图,圣树果实可以修补灵脉,那琴虫种子也没什么用了,杨簪星和牧师兄双不双修,对你来说也没甚么影响,何不成人之美......”
顾白婴目光如刀,冷笑道:“门冬,我看你不要在太焱派修仙了,干脆去平阳镇当个冰人更好。”
门冬满头雾水,实在不能理解顾白婴何以发这么大的火,苦苦思索半天,忽然心念一动,看向对面的少年:“我知道了师叔,你是担心圣树果实有什么意外,万一咱们没能找到果实,那头琴虫种子又没了,得不偿失,所以才这样严防死守他们俩双修的?还是师叔想的周到,”门冬佩服地点头:“不错,那就再等些日子,等师叔找到圣树果实,为了以表答谢,等他们二人成婚之时,再亲自送上一份厚礼,也显得咱们礼数周到。”
顾白婴怒道:“你再给我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踢出太焱派!”
门冬立刻噤声,不敢再说什么,顾白婴抓起桌上的茶灌了一口,犹觉心中不忿,又站起身,怒气冲冲地走了。
门冬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低声喃喃:“这火发的,莫名其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