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茶杯就是王昊趁着大家听到门口的动静有些分神的时候,随意从桌子上拽起来的东西。
丢出去了之后能砸到谁,他不也是赚到了吗?
听到这里的沈度叹了口气,瞧着那个已经快要被压成紫色的王昊就劝到:“马东阳,别打了,再坚持二十秒,你就要成为校园十大惨案的主谋人之一了。”
“咱们宿舍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的,最后欠钱的反倒成为被同情的受害人了,你这个借钱的真就没地儿说理了。”
“我觉得王昊这个小子有些太反常了,咱们让他冷静下来,也听听他是怎么说吧。”
一说王昊快断气了,这老大哥赶忙就从对方的身上爬下来了。
然后将压在桌子上的王昊给拎起来,对着空气中晃动了两下,等对方咳咳的咳嗽了两下之后,就静等着对方的讲述了。
这个时候,吃了教训的王昊还真就冷静了下来。
只不过他这一开口……
“呜呜呜呜…….”
那眼泪就像是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啊。
“秀秀,秀秀背着我谈了别的对象了。丫劈腿了!”
哎呦卧槽!这还是一个十分单纯的校园环境呢。
就算大家在外面玩的再怎么的疯,也没见谁把校园恋爱玩儿的这么脏的啊。
这事儿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老大哥甚至都忘记了应该把自己的钱要回来的事儿了,反倒是第一个站起来,对着王昊喊道:“啥?就是那个把你的钱全都花光的臭娘们吗?”
“你对她可是够意思的了,她还搞东搞西的,她这是想要上天啊?”
“不行,大兄弟,你是在哪看到她劈腿的?跟她搞不正当男女关系的人在哪里呢?”
“走!咱们去讨个说法去!我说你也真是有意思,是就知道窝里横是吧?”
“你有胆子跟我这儿扎刺,你怎么不去找那对狗男女的麻烦呢?”
“说,人在哪呢?赶紧给那个女的一个大嘴巴子,把这手给分了,顺带的把老子的钱给我要回来,这下总不至于没钱还我了吧!”
老大哥都这么说了,一般的男人早就蹦起来带着兄弟们杀出去了。毕竟有人壮胆了,还能帮着助助拳呢,当然是要大闹一场了。
可是到了王昊这里,他竟然犹豫了!
看得老大哥那叫一个着急,接着吼道:“哎呦我去,你不会还想挽回吧?这样的女的你留着干嘛?不分手还等着过年吗?”
可不是就等着过年领回家让家里人看看的吗?
沈度翻了一个白眼,拍了王昊肩膀一下,啪,就打断了对方的愁绪:“别犹豫,跟兄弟说,人在哪里呢?”
被沈度这么突然袭击,王昊下意识的就将地方给脱口而出了:“我尾随对方过去的,他们,他们进了……人间天上……”
哎呦我去,长安俱乐部西侧楼的所在,东三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高档夜总会的所在啊。
那地方能是一般的大学生进去的地方吗?
这样的女朋友怕是给你带的不只是一顶绿帽子了吧?
那帽子摞起来的高度,都能赶得上升旗用的旗杆儿了。
所以现在这事儿就更不能姑息了。
甭管是人间天上了,还是天上人间了,这人必须要找到,且马上就要分手。
“所以,我们现在就去人间天上吧。话说,王昊啊,你知道秀秀在几层吗?嗨,算了,等到了之后再打听吧。”
到底是见过世面,有神秘力量傍身的人,这尸体都见过了,去个人间天上的什么的,还不是小意思?
几个还在上大一的小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要往天上人间进发。
只不过几个人偷偷摸摸的从宿舍里边溜了出来,翻过了学校后操场的院墙,打算往人间天上去的时候,却真的是犯了难。
没办法,他们有六个人,且没有人有有效的代步工具,自打2000年的时候最后一辆黄色的小面的消失在首都城的街道上的时候,就变成了比较尴尬的那一群了。
因为普通的出租车一辆是拉不下他们一个宿舍的人的。
分开两辆的话,总感觉气势不足,还很有可能发生一车人集体后悔而逃亡回宿舍的惨剧。
于是,作为本地人的优势就需要被再次开发一下了。
沈度给家里开修车厂的苗伟庭打了一个电话,现在正在北京体育大学就读的苗伟庭将缘由一听,那是立马就拍着胸脯就将这事儿给应承下来了。
作为一个从初中就开始专职坑爹的熊孩子,苗伟庭那是发誓要将老爹坑到谷底的。
这些年被发小沈度带着,终于往好的一面开始发展了,因为学习与训练的时候过于专注,就忘记了施展坑爹的技能了,故而在接到了这个电话了之后,这位唯恐天下不乱的孩子那是立马就让他往自家在朝阳区设立的修车店赶过去。
是的,随着这三年的高速发展,苗家的修车业务已经被他爹给发展成为链锁的企业了。
京城几个大区域内开了不少家带有苗字头的修车铺子。
而苗伟庭所说的那一家正是距离沈度学校最近的一处。
铺子中负责守夜的小伙计不是别人,正是一起跟着他们混的鲁丰同学。
这位高中没考上直接去了技校学了汽修的孩子,甚至都没有经历过大学毕业生必须面临的面试环节,在一毕业了之后,就扛了一个小包袱卷子,过来投奔他当初的老大苗伟庭了。
现在混得还不错,跟着修车厂的老师父们一边学着技术,一边在店里守夜,顺便接一下夜间抢修的零活。
这时候去找鲁丰,总是没错的。
然后,沈度就见识了一个小铺子里被留存下来的车辆到底能达到多少万的标准。
“瞧瞧,沈哥,这车怎么样?”
“雪铁龙,进口的,好几十万呢。”
“这车旁的没有,就一个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