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小桃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尴尬时,何楠生突然开口道:“我,该回去了。”
柴小桃:“啊?”
何楠生打开暖棚的门,大步流星的就要走,被柴小桃一把给拉了回来,关上了暖棚门。
柴小桃把暖棚门嵌了一道缝儿,偷偷往外看。
正看着,感觉自己手心儿痒痒的,何楠生的食指,正调皮的摩挲着她的手心。
柴小桃“啪”的一声拍落了男人的手掌,低声气道:“登徒子!”
何楠生疼得抽了口气,柴小桃这才想起来,何楠生的手掌上还有伤呢,应该还没彻底了利索。
柴小桃一脸愧疚道:“你的手,没事吧?”
何楠生苦着脸道:“小桃,你这是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的意思吗?我的手有没有事儿,你心里不是比谁都清楚?”
柴小桃懊恼道:“你少岔开话,现在是你手的问题吗?是你,一个未婚男子,夜半三更为什么跑到我家里来的问题!还对一个寡妇动手动脚的!”
何楠生轻眯了眼,似自言自语道:“柴小桃,你若是这样说,我得好好和你说叨说叨了。”
“首先,本官为什么夜半三更跑到你家来,是因为木耳有毒,本官是父母官,素来慈悲心肠,不能枉顾四条人命而不管。”
“其次,我探你的鼻息、摸你的脸颊,是想探你有没有呼吸、发没发热,好及时施救。”
“最后,也就是刚才,明明是你拉着本官的手回来的,你不能倒打一耙,若论登徒子,应该是你唐突了本官才对吧?”
柴小桃顿时瞠目结舌,完全没想到,会有人把那么暧昧不清的事儿,说得这么的光明磊落,并且好有道理的样子,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柴小桃嘴角一抽:“大人不愧是在大理寺任过职的人,无理辩三分,民女不想与您逞口舌之快。只想告诉你,我是个寡妇,就像这粘了木耳的蛇毒一样,一旦粘上,就会变得很不幸,您还是收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以后不要再到我家来了。”
何楠生未置可否,通过今天这件事,他深切明白了柴小桃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也清楚明白,自己在柴小桃心目中,也不是完全没有一席之地的。
否则,在他的手触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她早就炸毛跳脚了。
这种逐步试探她底线的感觉,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见何楠生状似很听话,柴小桃不再咄咄逼人,而是悄然打开暖房门,往院里扔了一颗石子,没有动静,整个院子,包括猪兔鸡狗全都没了动静。
柴小桃这才放下心来,小跑着跑到院门口,推开院门,朝村东和村西张望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一道身影,这才小跑着回来。
柴小桃鬼鬼祟祟回到暖棚,对何楠生低声叮嘱道:“应该没有人,你快走吧。”
何楠生眉眼尽是笑意,柴小桃这个模样,感觉就像----就像是与自己在偷情,生怕被别人抓到,这种感觉,还挺奇怪的。
何楠生大摇大摆的走出暖棚,手掌成刀状,在脖子上划了一下,提高了音量道:“你放心,所有的隐患,都被我灭了口了,没人知道你和我夜半偷偷见面。”
柴小桃立即冲出来,伸手要捂何楠生的嘴,何楠生身子一闪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