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月兰哭笑不得,小姑子这是慷公爹之慨,当了“家贼”了!
李萍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何十五随身带着,还到李家门前招摇过市,这下子,李父肯定知道了!
李萍尴尬道:“嫂子,咱快回去看看吧,别把王家的人打坏了!”
李萍仓皇逃跑,钱月兰只好跟上了。
回到李家门外,发现王家人都走光了,地上有无数打斗过的痕迹与血迹。
李萍一把扯住收拾残局的大侄子李大郎,狐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李大郎两眼冒光的反拉住了李萍,脸色兴奋道:“小姑,你咋把何大人的小厮给请来的?好家伙,到了咱家,二话不说,上来就把王家人一顿胖揍,连女人都没放过,十五六口人,被他打得跪地求饶都不行,尤其是王栓柱,腿都被打折了,吓得尿了裤子,可真解气。”
李大郎除了兴奋,还有些心有余悸,这何十五,下手也太黑了,打人跟玩似的轻松,好招人稀罕。
李萍讪然道:“他、他就是看在小桃的面儿帮咱的......”
李大郎又压低了声音道:“小姑,我看他打人用的是我爷的那根鸡血藤木,你还是想好怎么跟我爷说吧,陪在身边十多年的老物件了,盘得没有一点儿刺手的地方,你倒好,说送人就送人,还偷偷的拿走,爹正在屋里生闷气呢......”
李萍忐忑不安的进了屋,李父的脸,拉得跟驴脸一样长。
李萍抠着手指头,主动交待道:“爹,上、上次我其实是陪小桃上、上了山,遇到了雪狼,是、是何十五救的我,我想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又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就、就把您的鸡血藤木送他了,我、我再给您砍一段鸡血藤,咱从头再用......”
李父狠拍了下炕沿气道:“人家何小哥儿对你有救命之恩,刚才又对咱家有援助之情,还恩情自然是应该的,但送什么不好?哪有送根木头当谢礼的?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李萍立马反驳道:“爹,鸡血藤木是辟邪祈祷平安的,十五总打架,送他不是刚刚好吗?你也看到了,十五可喜欢了,随手掖在腰带上,能辟邪,能打人,多好的礼物。”
李父脸色都青了,气道:“就算是喜欢,可你是个黄花大闺女,要送也得是爹送啊!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李萍不以为然道:“爹,你是不是被老王家给吓怕了?在我眼里,十五就是个弟弟,你乱想什么呢?!”
李父:“你当人家是弟弟,我看人家拼命那架势,不见得把你当姐姐,别再出来个王栓柱,你哭都找不着调!”
李萍哭笑不得道:“爹,你竟瞎想,十五可和王栓柱不一样,他不是那种人!年纪还尚小,不可能起花花肠子,您别乱猜啊......”
李父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说一句顶八百句!这次就不骂你了,以后你离何十五远点儿,爹准备谢礼,亲自去送!听着没?”
李萍讪然道:“知道了,知道了,就您爱乱想,我和何十五,怎么可能?”
李萍讪讪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