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儿气恼道:“有何大人在,娘不会有事的。”
说完这句话,连言哥儿自己都莫名的怔了怔,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更不知道自己对何楠生的信心从何而来。
讼哥儿不再挣扎了,被言哥儿塞进了屋子,从外面锁住了房门。
言哥儿重新回到院中,结果发现,何楠生果然把娘亲护在了身后,对刘家人冷言道:“吾乃临安县县令何楠生,此案衙门已经受理,任何人不得私设公堂,寻衅滋事。”
柳河村村人,刘二是见过何楠生的,却装做不认识,挑拨道:“衙门受理的,怎么没见捕快来?我们来之前你就在老秦家院里,说不定你就是秦寡妇的相好,冒充县太爷诓我们,帮助秦可讼找机会逃跑!”
王大柱一听,也跟着煽动刘家人道:“再前怕狼后怕虎的,杀我岳母的仇人就要跑了!”
这一嗓门,刘家人立即如同马蜂炸了窝一样,迅速冲向秦家的房门。
柳河村几个人也跟着混水摸鱼冲了上来。
柴小桃本能的扑向门口,何楠生伸手一拽没拽住,只好也跟着跑到了门口。
柴小桃用身体挡住了房门,怒道:“刘寡妇不是讼哥儿杀的,你们若不信我们可以经官!”
小小的声音迅速被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
无数的拳脚向柴小桃打来、踹来。
何楠生立即背朝外,以臂张开护住柴小桃,大声叫道:“何十五!”
一道人影从房上轻松跳下,跃在了人群身后,如抛烧饼似的把汉子们全都扔到了院外,顿时摔得七荤八素。
汉子们想要再次冲回到院里,何十五先发制人,窜回人群,手起刃落,一道细小的血线抛出。
大家好奇的看向血线的方向,愕然发现,刘二的食指被割断了一截,刘二低头,这才后知后觉得如杀猪般的惨嚎。
何十五捂住了耳朵,怒吼道:“闭嘴!”
刘二的嚎叫声顿时戛然而止,像被掐脖捏死了一样。
何十五放开手,掏了两下耳朵,对刘二没好气道:“刚才,就你挑拨得最欢,砍了手指予以小惩,再多嘴多舌,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鸦雀无声。
何十五转回到何楠生面前,恭敬施礼道:“大人,可曾有人伤到你?”
何楠生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腕处,可怜兮兮道:“有人掐本官。”
“掐?”何十五定睛一看,大人的手腕已经呈紫腚色了。
不用猜也知道,这种撕咬啃掐类的打法,肯定是女人所有。
何十五看向刚刚上手的四个妇人道:“是谁?自己站出来!”
四个妇人:“......”
这四个妇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四个妇人都不肯承认,何十五抬起匕首,擦去上面残余的血迹,一字一顿道:“有人承认,我就砍那人的一根手指;如果五个人都不承认,我只好每个人砍一根手指,刚好拼成一只手......”
“是她!”三个妇人异口同声指向一个妇人,正是与柴小桃有过过节的柳河村的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