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楠生被弄得莫名其妙,本能的把小篓子背在了背后,同样像没看见柴小桃似的绕了过去。
何十五撵了两步,提醒何楠生道:“大人,篓子还没还给秦娘子呢......”
何楠生眼色无波,一字一顿道:“予其惩而毖后患。”
何十五:“......”
好话赖话都让大人给说了,自己还说什么呢?
何十五闭嘴不再说话,跑去取马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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讼哥儿扶着小桃儿回了家,看见娘亲受伤了,言哥儿和语哥儿都慌了神,全力把小桃扶上了炕。
言哥儿打来温水,语哥儿帮洗脚踝上的伤口。
伤口像翻着的小孩子嘴一样,看着悚目惊心,言哥儿更是抑制不住的哭泣道:“娘,都是我不好......”
柴小桃翻了记白眼儿道:“言哥儿,以后不许再说自己不好,在娘的眼里,言哥儿将来读书做大官也好,在田里收麦子做农户也好,都是最好、最好的儿子,谁也比不上,给金山银山也不换......”
言哥儿突然一拧身跑回了屋,隔着伙房,仍能听见言哥儿嘤嘤的哭泣声。
语哥儿眨着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喃喃道:“娘,语哥儿也做娘最好最好最好最好......的儿子,好不好?”
语哥儿夸张的说了无数个“最好”,有点儿与言哥儿争宠的意味儿了。
小桃忍俊不止,微笑着用手拍了下讼哥儿的肩膀,又拍了下语哥的,俱与荣焉道:“你们三个都是娘的好儿子。”
语哥儿和讼哥儿笑得见牙不见眼,一家人的心,靠得更近了。
欢笑之余,小桃却暗叹了口气,都怪自己不争气,跑的时候不知道把篓子扔在哪里去了,十个怀蚌珠的河蚌,就这么没影儿了。
怀蚌珠的河蚌越来越难找,看来只能依靠人工培植了。
不一会儿,言哥儿眼睛红肿的再次进了屋,这次,手里多了一长条白布,上面肉眼可见的滩着一层绿色的草汁。
柴小桃可怜兮兮的看着言哥儿道:“言哥儿,娘能不能不包这草药......”
言哥儿面色肃然,语气笃定道:“不行!良药治病!”
娘俩这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换了身体,言哥儿是爹,小桃是女儿呢!
柴小桃根本倔不过言哥儿,很快,脚踝处多了一条奇丑无比的、渗着绿汁的白布条。
柴小桃面色别提多沮丧了,自己不是不想治病,而是单纯的嫌弃这药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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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楠生气鼓鼓的回到县衙,脑海里都是柴小桃对他怪异的模样。
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柴小桃的救命恩人,换做别的女人,早就想方设法对自己以身相许了,这个柴小桃可倒好,连个笑脸都欠奉!就像是自己欠了她八百吊钱一样!
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院里,何六儿正往一张桌子上摆着石头,见到何楠生回来了,忙道:“少爷,小的又弄回来三个土样,六块石头,借您的雀舌宝匕开石看看吧?”
何楠生把雀舌宝刃扔给了何六儿。
有了神匕加持,六块石头从中间一分为二,结果什么也没开出来。
何六儿只好把石头堆放在了桃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