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渔不动声色地往后推了几步跟沈清让拉开距离,双眼紧盯着沈清让拿刀的手,又看了看路上突然变少的路人。
这沈清让不会是要杀她吧?
或者说是要杀沈观,刚好被她倒霉撞上了?
她只要是撞上这俩人,就准没好事。
沈清让修长白皙的手轻抚过锋利的刀尖,瞬间手指渗出鲜血。
鲜艳的血滴顺着修长白皙的指尖慢慢滑落。
阮渔皱眉看过去,发现沈清让含笑的眼此时也正直直地盯着她看。
“皇兄自小就有怪病,见到血眼底就会带上红,就像是发疯变成另一个人。”
凉意爬上背脊,阮渔作出镇定自若的样子转移视线,“人都是会变得。”
沈清让语气带上笑意,尾音上撩:“哦?那皇兄为何突然不敢抬眼看我。”
“你不是沈观。”
阮渔退到墙角。
白底金边的靴子一步步逼近她,近到她已经看到沈清让腰间跟着晃动起来的玉佩。
“你到底……是谁?”
沈清让这句话几乎是贴在阮渔耳边说出的。
她甚至感受到沈清让温热的鼻息带着檀香喷洒在她颈间。
再也忍耐不下去,阮渔用了力,一拳打到了沈清让的左肩。
沈清让居然用血来试探她是不是真的沈观,真的是丧心病狂,病的不轻。
不想再多纠缠下去,阮渔绕过沈清让径直往前快步走去,她还是溜之大吉赶快回去王府为好。
“殿下,可需要属下去追。”暗处的侍卫见状走了出来。
“不必。”
“殿下你的伤,还有手……”侍卫看着沈清让嘴角溢出的血,担忧地问道。
低垂着眼睑看不清神色,沈清让把仍旧在往下滴血的指尖轻触唇瓣,伸出舌尖轻舔。
苍白的唇被鲜血染红,他眉间微皱,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
“小伤而已,回宫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