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票号后没看到蛋宝和呼噜,秦青撇撇嘴,转头道:“妙妙,你带牛叔去趟药房吧,跟欧阳叔叔见个面,好好聊一聊。”
妙妙点头:“好。走吧爹。”
“成,小秦呐,你自己可要小心,办完事就回家。”脸上的褶子都揉成一团,牛叔叮嘱几句才放心离开。
秦青目送他们离开,左右看了看,还是没见它俩。
“怎么回事,全让人逮走了?”
想着蛋宝能带着呼噜找到她,秦青没继续傻等。
她跑去中介所,想赶紧把房子定下,然而房门锁了。
跑了大半天,扑了个空,秦青骂街的心都有了。
于是她又掉头回去,寻思着把糕点铺的合同签了,哪知途中碰上了热闹事儿。
一心想要赚三叶草的秦青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立马找了个位置看戏。
“搬走!一件也别给他留!”
催促声混着责备声,在场的人只敢小声议论。
布庄门前列着六个大汉,左右各三。
四个小厮进进出出,把布庄的布匹和衣服往车上搬,已经装了整整一马车。
台阶上站着一名中年男子,穿着锦服,抱着手,帽前镶着一个刻有商的玉牌。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狠厉,小胡子一抽一抽的,别说那些干活的伙计和布庄老板了,围观群众都跟着发抖!
“求求了,再给点儿时间吧,肯定能把钱还上!”
“还钱?有本事还钱还能等到现在?搬!”
布庄老板叫苦不迭,又没法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店面被搬空。
齐天商会是朝廷成立的,就算他再不服也得认,不然就是跟朝廷作对!
秦青垫脚看了一眼:“竟然是他!”
李乾腿伤那会儿,这位老板还好心提醒李乾来着,那时候生意挺好的啊。
周围人小声议论着:“听说这个老板的老婆跑了,孩子也被带走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竟然摊上这种事。”
“可怜归可怜,谁让他还不上钱的,商会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害,你是不知道!”这人挑起眉头瞧了瞧,左右招招手,后面的秦青也凑了上去,只听他小声道:“我也是听说啊,齐天商会不干人事,故意给小商户放高利贷,把人往死路上逼!咱们县虽不是什么大县,可也没穷到揭不开锅啊,县上才几家布庄啊,他这生意怎么可能做不下去,照我说啊,他是让人搞了!”
“嚯!还有这茬!”
“你可拉倒吧,还听说,听谁说啊?”
“啧,你还不信?那可是从京师回来的,都是最新消息!”
说到最新消息,他又弯了弯腰:“还记得征税那件事吗,其他地方早知道了,就咱们被傅狗贼骗的团团转,要不是清北村的秦青,咱们还给他数钱呢!”
“别说,那小姑娘是真聪明,这都能想到。”
“可不是,都是一个县的,她咋看出的这块不对劲儿?”
“不能比不能比,听说她以前是个疯子,不知哪天开窍了,变得能说会道,还会来事!”
“你们都不知道,那天南村的人找他们村子麻烦,南村是什么人?都是狠人!他们村长都没辙,这姑娘愣是把对面说懵了!”
看他们越扯越远,秦青默默探回去。
万万没想到大家把她传的这么邪乎,她只是个系统打工人而已啊!
不过这件事她不能枉然动手。
做生意势必要跟这些商会打交道,齐天商会是个什么组织她不了解,踢到铁板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