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很简单,说是一只狼圈养着一群羊,饿了去抓外面的羊吃。”
刘大疑惑:“这只狼是不是傻,有羊还要去外面抓。”
百姓附和:“对啊,这狼也太傻了!跟前有肉都不吃!”
秦青笑着摇头:“它可不傻,附近都是他的地盘,他想抓哪儿的羊就抓哪儿。”
刘大仍是不解:“既然这样,它养着羊有什么用?”
“对啊,难不成薅羊毛喝羊奶?”
“哈哈哈哈!”
“这狼可真有意思!”
“然后呢?继续说啊!”
大家情绪高涨,十分期待。
秦青笑了笑:“别说,它还真薅羊毛,不光如此,它还不定期的吃它们的肉,喝它们的血,高兴的时候披上羊皮混进去跟它们玩,天真的小羊们还以为它真有这么好心,心存感激嘞!”
百姓们沉默了。
这比直接把羊吃了还可怕。
它是在榨干羊的价值,拿它当垃圾!
“唉,想我刘大为了老爹下南方,起早贪黑的,就为了给我爹治病,谁知道莫名其妙被冤入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跟待宰的羔羊有何区别……”
大家正感慨着,听到刘大这沉重的叹息,心有触动。
“刘大,咱们南阳县一向讲理,虽说你不是本地人,好歹待了十年,大家都相信你的人品。”
“对啊对啊。”
“可那天的情况——潘氏可是死在大家眼前啊!就你一个人在那儿,你说,你说我们怎么相信你!”
“唉……”
刘大无奈摇头:“乡亲们,我是恨潘氏,可我不会傻到当街杀人啊!而且有秦姑娘的劝告,我只想找她问问事情真相,谁知道刚追上去她就死了!”
经过刚才的故事一则,现场的气氛越来越放松。
大家围上前,刘大抱头坐着,秦青都撑着手看起热闹了!
琥珀色眼睛在阳光下闪着光,她打了个响指:“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哈,有人故意引诱刘大过去,然后嫁祸给他,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还有巡逻的衙差经过。”
“哎?别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好巧不巧,后面两位就是当时逮捕刘大的衙差。
“本来我们不用巡逻的,但是那天时新县令上任,傅大人说要维护县里治安,给县令大人留个好印象,所以我们才会出现在那儿。”
两人对看一眼点头,是这样没错。
百姓们议论纷纷,脸色各异。
有的人还在想为什么会这样。
有的人已经想出了答案,但心有迟疑。
秦青没有急着拉出傅仕仁。
她抬手挡在额头,日头越来越大了。
“贾大人到!”
“傅大人到!”
行刑前半个时辰,两人到达法场。
贾似道面色不大好,好像很紧张。
两名衙差小声提醒:“你们两个快跪回去!”
刘大本想听话跪下,弯下的腿突然绷直,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秦姑娘?”
秦青拿着链子转身站着,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落座的两人。
傅仕仁拾起惊堂木拍桌:“大胆秦青!死到临头了还敢放肆!跪下!”
“敢问傅大人,我有什么罪?”
“你夜闯县衙偷盗,这就是罪!”
“证据呢?抓贼拿脏啊傅大人!”
“待本官查到你的同伙,自然知道你把赃物放哪儿了!你们愣在那儿干什么,押她跪下!”
“慢着!傅大人官威也太大了,县令大人在这儿,轮得到你发号施令?”
“你——”
傅仕仁一口气哽住,被点头的贾似道更是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