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拐了好几条街后,终于找到一家开张的铺子。
秦青惊呆了:“这是全出去迎接新县令了?”
大清早的,生意都不做了,这是跟钱过不去啊。
“看样子是的。”
秦青要了四个肉包一碗粥,两个给呼噜,蛋宝的饭早就买了放在背包了。
白青云有些诧异,“你平时就用这些喂它?”
“对啊,这不是有钱烧兜吗。”
“……”
老大对它真好!
呼噜美滋滋的在桌下啃肉包,别提多开心了。
【蛋宝哼了一声,一个肉包就觉得好了,你知道我吃的是什么吗?沙拉皮塔饼!主人给我买的!】
秦青脚下一动,警告他俩别打闹,蛋宝吐着舌头“略略略”,呼噜默默地咬了口包子。
“人家实话实说嘛……”
“白公子,刚才问你的事情,可以展开讲讲吗?”
白青云夹了根油条,不动声色的抬头看了眼秦青。
她咬着包子喝着粥,看上去很平常。
可他总有种感觉,她在试探他。
他笑了笑,道:“我也是听店小二说的,南阳县近十年没有县令,全凭县丞傅仕仁一人做决定。昨天下午他发布了新任县令今日到任的告示,还说县令希望在官道出口看到所有人。所以今天百姓们纷纷歇业,去官道路口等着。”
“哪有这种规矩?要么是新任县令搞‘新官上任三把火’那套,要么是傅仕仁想讨好他,借他的名头发布告示。哼,两个人里必有一个是坏的。”
白青云默默地嚼着油条,待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定定抬头:“有没有另一种可能,他们俩都是坏的。”
秦青举起碗,动作一顿,“完全有可能。”
说完她扬起碗咕嘟咕嘟的喝粥,颇有一口气喝完的气势。
秦青确实在有意试探。
她觉得白青云越来越奇怪了,对陌生的菜刀刘上心,对南阳县的事很了解,上次还嘱咐她这里面很危险。
她怀疑他在隐藏什么。
虽然当下没牵扯到她,她不会多想多管。
但人心隔肚皮,她得多留个心眼。
吃过饭,两人分别。
到了村口,王家门口围了好多人,都是来吃瓜的。
事情从分猪肉那天说起。
那天王二丫一肚子气的回去,越想越恨,也越想越怕。
她恨妙妙搅了她的好事,害怕自己嫁不进王家。
二叔俩孩子都是儿子,以后得娶媳妇儿,有了俩儿媳妇儿,谁还顾得上她?
不行!
她绝不能让自己被抛弃!
于是这几天里,王二走哪儿她都跟着,王二还不知道那天的事,单纯的烦她黏糊人。
还是妙妙好,乖巧懂事。
不光如此,她还跟王成两口子哭诉,说妙妙如何如何欺负她,还喊了秦青那个疯子一块儿打她。
王成两口子是铁铁的干活机器,喂牛,挤牛奶,放牛,到各个地儿送货,一天下来忙的不行,村里有啥新鲜事儿都是听别人说。
“二丫,你说的可是真的?”
王成扔下手里的草料,黝黑褶皱的脸上有些不悦。
十几年前,他跟他大哥各自谋生,他选择了南下,他大哥留在北方。
哪知没几年就打起仗来了,只剩下二丫一个孩子。
但,就是几十年不见,他大哥也是跟他血浓于水,他的孩子会好好照顾,岂能让人欺负咯!
“走,二叔带你上牛家说理去!”
“你给我站住!”
王成媳妇儿一手拿着叉子,造型豪放不羁,头顶还扎着两根草。
她瞄了眼躲到王成后面的王二丫,瞪着王成道:“干啥去啊?找谁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