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总管吩咐。”施明志半跪道。
“大总管说了,我们城防禁军,是一个城的命脉,万不可被城主夺了主导之位,要分清主次。”
司阳平的话,意思便是说千总的地位必须在城主之上,让施明志不可堕了城防禁军的地位。
“下官明白,有总管这句话,以后下官行事,便不必瞻前顾后。”
施明志心中大喜,平日里被沈天和牵制,他行事畏首畏尾。
如今得了司阳平这句话,他不再顾忌。
“对咯,只要你是为陛下分忧,出了事我给你担着。”司阳平说道。
看来这十几万两没白花,施明志心中暗道。
司阳平这句话,等于给他上了保险。
至于做的事,哪件不能说成是为皇帝分忧?
“下官必定鞠躬尽瘁,为我大潇肝脑涂地。”施明志暗喜。
“千总,有人求见。”
两人说话时,施明志的手下在门口突然禀报道。
“放肆,不是说了,我和司总管有要事相谈,你怎敢来打扰?”施明志怒道。
那手下被吓出一身冷汗,跪在地上哆嗦道:“是……薛老爷,他说……出了人命。”
“施千总,既然都出了人命了,公事要紧。”司阳平喝了口茶,说道。
“是。”施明志随后朝手下道:“把他带进来吧。”
须臾,一个壮汉大大咧咧走了进来,见到施明志,大声叫道:“千总!”
他是薛德年,薛勇的叔父,平日里与施明志私下往来甚密。
朝他使了个眼色,施明志示意旁边有人。
见那人微笑端坐,衣着光鲜,气势不凡,显然不是普通人。
薛德年心领神会,于是按照礼仪,跪在地上:“小人见过千总大人。”
“咳咳”
咳嗽两声,施明志抬头挺胸故意问道:“下跪何人?所说人命乃何事?”
“小人薛德年,有一侄子薛勇,前几日到贫民村施舍钱粮,未曾想到遭遇袭击,薛勇和十个下人,全部遇难,尸骨不全,求千总大人做主。”
趴在地上,薛德年声泪俱下。
他也是无耻,把欺负弱小的薛勇,说成是去贫民村施舍钱粮。
听完,施明志紧皱眉头,这是命案,处置权归城主沈天和。
可薛德年跟他关系匪浅,这让施明志陷入两难。
“出了人命,得报沈城主定夺。”施明志无奈说道。
“千总,十一条人命啊,请千总帮我那可怜的侄子做主。”薛德年不依不饶。
偷眼瞧向司阳平,发现他一脸微笑喝着茶,仍未开口,施明志壮着胆子继续问道:“可有目击者?”
“有!”薛德年喜道:“在门外。”
“叫进来!”
一个衣衫破陋,蓬头污垢的青年低头走了进来,跪在地上。
“小人阿七,见过各位大人老爷。”
“你就是目击者?”施明志问。
“是,小人也住在贫民村,当时在房里,刚好见到了整个过程。”
“那你从头说来,不得撒谎隐瞒。”施明志厉声喝道。